但是她觉得今天不太对劲,张灿的喜悦里,透露出莫名其妙的伤感。
“师父。”她有些迟疑地问,“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张灿抬起头,有三分醉意。“日后你剑道大成,突破剑圣上境,后面是什么,你想过没有?”
“没有。我现在只想先跨过剑宗上境这道坎、成为剑圣再说。”
“哦。也是。不过厉剑明那小子肯定想过,他四十岁就是世间唯一的剑圣上境高手了,是当之无愧的剑圣。这二十余年,你猜他在想什么?”
“弟子不知。”
“我也不知,但他应是有答案了。一直在养剑,无非是等剑意最丰沛的时候刺出,你猜,他会刺向谁?”
“当然是您了。”
张灿端起酒杯,大笑不止。
李季安被一记炸雷惊醒,他睁开眼睛,天空中灰蒙蒙的,似乎马上要下雨了。这是春雷,冬天已经过去了。都说春雨贵如油,今年的春雷打得这么早,看来会是个好年头。
他揉了揉眼睛站起来,身上很酸痛,尤其是脖子,就像要断了一样难受。他也懒得去和雪原人挤帐篷,钻到大石头地下,双手抱膝,静静地看着远方的细雨慢慢飘过来。
远处的山峦慢慢地模糊了,玩耍的孩子们也被召进了帐篷中,偶尔有欢笑或哭闹声从帐篷中传出,和天上滚滚雷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