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保命,把身体养好。伤愈之后我给她开几服药,加速排空的速度,两年之内排干净就可以了。”
“嗯。”张灿不死心地问,“这断手真没办法?”
“有办法我早就做了,还用你说。”张宝灵一边擦手一边说,“拿去处理了,不要让她看见,以免伤心加剧。李季安独自追杀姚迎峰师徒,只怕他们早有准备,弄不好要吃大亏,你不去看着点?”
“他杀人,我还是放心的。”
“我不放心。我就纳闷了,好不容易收几个称心的徒弟,你就不会护着点?之前已经折了一个,现在废了一个。剩下的这三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撞墙去吧。”
“捂着的孩子长不大呀!”张灿叹了口气。
这句话很难驳,张宝灵摇摇头,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休息。他很不想入宫,但圣令如山,搬就搬吧,反正这儿有的是书看。此地除了服侍他的几个宫女太监,基本见不到外人,倒也乐得清净。
吴飒行醒了,睁眼看到张灿熟悉的脸。
她扭头看了看自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忍不住落泪。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张灿心如刀绞,轻轻抚摸她的秀发。
她的眼泪不止,脸拼命往枕头里贴。
张灿重新拿个枕头,轻轻盖在她脸上。枕头里终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吓坏了屋外的宫女太监。
张宝灵闭着眼,椅子也不再摇晃,一行老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姚迎峰师徒已经到了淬剑阁。李季安竟然真的没有跟来,让他们大失所望。
“唉,这记剑意真是白讨了。”姚迎峰左臂扭曲,隐隐有鲜血渗出。他以副掌门身份,多次向厉剑明哀求留了一道剑意在他左手,说要参详,以便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