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太多问题要问了,但她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杀死自己的发妻,还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于是,吴飒行只问了赵九州一句话,“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赵九州急眼了,“我真的没有下毒,你怎么能相信一个外人的话?我是你父亲啊,亲生父亲啊,你怎么能如此怀疑我、诽谤我?”
吴飒行的眼泪不停掉落下来,恍惚中突然想起,母亲是很疼爱自己的,但逼婚的时候不但一句反对的话都不说,还亲手给自己缝了一件红衣裳,是不是觉得自己在赵家会死,给自己一条活路?哪怕是受尽委屈、百般寒心,但终究是一条活路,起码有生还的转机?
哪有母亲不疼爱自己女儿的?
想到这里,她又温暖、又心寒、又愧疚。
“为什么?”她擦了擦眼泪,上前一步。
“放肆!怎可让外人三言两语就挑拨我俩父女关系?你怎可如此糊涂?”
“为什么?”她再上前一步,手中长剑嗡嗡作响,指向了赵九州。
“好!难道你还想弑父不成?”
“最后问一遍,为什么?”吴飒行手中长剑剑光大震,剑芒伸缩不定,显然愤怒到了极点,就快要爆发。
这时,赵无极终于赶来,身后跟随的剑修步伐飘逸,元气波动不停,境界显然不低;人数如此众多,密集却不局促,显然彼此之间配合默契,应当是一同练过剑阵。
赵九州脸上掠过一丝喜悦,随即换成狠厉之色,大声道,“赵婉儿,我没有毒杀你的母亲!全是此人血口喷人。你让开,我必手诛此贼!”
吴飒行凄然道,“我不是你的女儿,我是邱静的女儿。我不叫赵婉儿,叫吴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