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看着他胸膛上呈品字形的洞口，以及肚皮上的刀口，叹了口气。

“大师救我！救我啊。”

陈曦阳口中鲜血不断涌出。

“阿弥陀佛，施主这伤势太重，贫僧也无能为力。”

陈曦阳咳出了一口血，指了指快漏出来的肠子，“快、快帮我，帮我包一下。”

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定海低宣佛号，觉得即便人死了，内脏这样流一地也不好。于是他解下袈裟，将伤口扎紧。

陈曦阳掏出一瓶药，一股脑倒入口中。

他喘着气，低声道，“大师，大师，我，我快不行了。我告诉你，李季安的秘密是，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人已近乎昏迷。

定海手掌覆盖他的檀中穴，输入一股元气，支撑他将这段话讲完；因为声音太小，他俯身将耳朵凑近了陈曦阳的嘴巴。

“李季安的秘密是，他身上有归元珠，位于……”

正当定海凝神细听的时候，陈曦阳闪电般咬住了他的脖子。只一口，定海脖子上的经脉已断。

定海猝不及防，慌乱之下，拼命挣扎。

他的挣扎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