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激地望向厉剑明，厉剑明的眼神多了一丝赞许。很多人都知道淬剑阁，却不知道原因。谭攸宁来的时间不长，居然就此明悟，也算没有辜负自己的期许。

厉剑明走下台阶，来到钱无执身前。

“你到现在还能能活着，是因为我要你活着，不是你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厉剑明的指尖非常随意地夹住一片飞舞的树叶，语气平淡而冷漠，“去告诉塔宏，想报仇，让首座来，或者让他自己来，像你这样的废物、就不要再来打扰我清修了。”

钱无执本就身受重伤，被这话一激，心神激荡，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吐了出来。

周翼宇赶紧扶住了他，并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心里暗自埋怨道，杀了他不就完事了，这下好了，还要我擦屁股。

因为来找淬剑阁麻烦的主意是周翼宇出的，现在他要想办法，不要让人注意到自己，否则会很麻烦。

他干咳一声，“剑圣既如此说，我等告退。”

说完，扶着钱无执匆匆而去，心中暗自庆幸厉剑明没有找他麻烦，今天总算是躲过一劫。

随着钱无执与周翼宇的离去，淬剑阁前的气氛逐渐恢复了平静。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地上，为这片冰冷的土地增添了几分暖意。

淬剑阁众弟子望着厉剑明，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骄傲，昔日王道林、吴飒行、李季安师兄弟带来的阴霾与不快被一扫而空。

厉剑明只是未全力出手而已。

师父就是师父，剑圣就是剑圣。方外之士又如何？他们甚至想，若是厉剑明用大光明剑，肯定是一剑秒了，有什么好说的？

厉剑明慢慢回到后山，黄思文、谭羽、王琳三人随行。

“今日之战，你们看清楚了？”厉剑明盘腿坐下，随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