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找到下行的台阶。
根据季成空的记忆,密室并不大,向下延伸只有一层,分为里外两间厅室。
很快。
两人在黑暗中摸索见底。
回头望去。
只能看到衣柜的入口处,被光影勾勒而出,而眼前,只能隐约看出是一道石门。
不见秦江河的身影。
方羽以听声辨位细察,黑暗中亦是听不到任何声响,甚至是对方的呼吸声。
“开门。”
方羽督促季成空。
季成空摸索着,摸到两扇门缝的位置,双手发力一推,只听得一阵沉重的轰隆声。
石门缓缓移动。
直至彻底打开,容许一人通过。
季成空没再等方羽的催促,已然一手擒折扇,一边将内息调运而起,凝神戒备。
这是最后一间石室。
秦江河只可能在这里。
季成空和方羽先后踏入石室,黑暗中突然暴起一股凌厉的风声。
季成空和方羽皆是心头大警。
季成空忽然感到一道冰凉的锋芒擦着头皮掠过,朝着身后方羽的面门直袭而去。
锵!
方羽耳朵微微一动,以毫厘之差抬起铁叉抵挡,砰,他的发冠被一刀斩碎。
头发瞬间散乱。
“秦江河,偷偷摸摸!”
方羽瞬息捕捉到黑暗中秦江河那模糊的身影,混铁叉一扬,铛的一声……
堪堪挡住紧随而至的一刀。
秦江河心中暗叹。
终究有伤在身。
若是他的功力恢复至后天境,刚刚方羽在明,他于暗中暴起,一刀已经使其重伤。
虽然可惜。
但秦江河也不会放弃如此乘胜追击的良机,若不能借着地利缩小与方羽的差距。
拖的越久。
他的败象越盛。
说来话长。
但秦江河与方羽交手,仅在电光火石之间,其抓住方羽尚未适应漆黑环境的劣势。
断刀连斩,时而霸道雄浑,时而潇洒恣意,刀招变化繁复,凌厉异常。
金刀刀法与快意刀法交替施展,刀招仿佛九天银河垂落,无穷无尽,无有始终。
即便方羽这个老对手与他交手多次,仍未能适应那似是无穷变化的刀招刀法。
他在黑暗中节节败退,刹那间,一身素净儒服便被斩得支离破碎,出现道道血痕。
但秦江河深知,这还不够。
方羽经验老道。
牢牢守住周身要害,现下虽然狼狈,却无损实际战力,而他自身……
秦江河已经感到腹部隐隐作痛。
刚刚愈合的伤口。
似乎又有崩裂的迹象。
更勿论,还有一个季成空在侧虎视眈眈。
然而,无论如何。
秦江河绝不能放弃此处地利,否则他根本没办法与方羽周旋一二。
季成空此刻身形贴靠在内室的石壁上,心中一阵发虚,他现在仍是后怕。
若是刚刚秦江河的那一刀冲着他来。
他此刻已经身首异处。
季成空定下心来,听着黑暗中不断传来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
借着时而窜起的火星,他眼中渐渐勾勒出两道辗转纵跃的黑影。
持刀的是秦江河。
他那狂攻快斩的猛攻已经呈现颓势,正被逐渐适应的方羽逐渐扳回。
若不是顾忌秦江河在密室中仍留有后手,他恐怕已经毫无保留地逆转猛攻了。
但季成空知道。
这间密室就是秦江河的练功房,当初建造之时就没有留下埋设机关的暗口。
他攥着折扇。
内劲一吐,扇骨锵然一声吐出道道尖刺。
他瞄着秦江河的身影,蓄势待发,他要将秦江河在此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