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丁大志的话楚红是不信的,她觉得就算楚晓玉再怎么不喜欢自己那毕竟是自己的妈,根本不可能答应丁大志那种混蛋的要求,门口的人渐渐的近了,楚红依稀看出那个黑影正是楚晓玉,自己的母亲,她挣扎的更用力的,嘴上大叫着:“妈,救命!”
然而让楚红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楚晓玉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呼救声一样,以一种电影慢放的速度走到床边之后并没有像她想像中那样一把推开丁大志,而是紧紧的将她的手按到了床上,不用顾忌她双手的丁大志专心致志的向楚红的裤子进攻。
有那么一瞬间楚红甚至忘记了挣扎,她试着动了动胳膊,被死死的固定住,动弹不得,斜着眼看楚晓玉,却发现她偏过头去不敢正视。
忽然,楚红觉得腿上一凉,就忘记挣扎了这么一下,绒裤竟然也被扯了下去,现在她浑身上下就剩下一条小内内了,她又连忙又开始挣扎起来,丁大志那好像要着了火的眼睛让她觉得害怕,那个畜牲已经再脱自己的衣服了,情急之下她挣的更加用力了,嘴上也不断喊着“妈,你放开我,妈……”眼看着丁大志的衣服脱的越来越少了,她的声音里也染上了一丝哭腔:“妈,我求求你了,放手啊,我是你孩子啊,你是我妈啊,妈,我求求你……”楚红本来就在生病,这一哭起来竟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哭着喊着突然就觉得手腕上的力道好像小了一些,她一用力便挣脱了,随手从床边抓过一件衣服,她连穿都顾不上,抱着衣服便蹦下了地,没等丁大志反应过来,推门便跑了出去。
冰天雪地寒风凛冽,冷风吹在她的身子上就好像一把把钢刀一样,她颤抖了一下,没时间顾虑太多,迈着大步便赤脚踩在那雪上。嘶……楚红倒吸了一口冷气,脚底下一阵生生的疼,就好像赤足猜在了碎玻璃上一样,身后好像传来了丁大志的叫骂声,生怕被追上来的楚红抱着衣服大步向前跑去。
雪白茫茫的一片,她也记不清跑了多远了,只知道一直向前跑,跑远一些,再远一些……
路边出现了一个小棚,那应该是市场用来停放自行车的地方,看着那边还有些干爽的地,楚红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刚才跑的时候由于紧张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一停下来只觉得脚底下木木的疼,仿佛那双脚不是自己的一样,刚才跑出来的时候由于慌乱她随手捞了一件便走,幸运的是她抓出来的是平时穿在外面的大衣,大概到膝盖的长度还带着帽子,把帽子拆下来之后,楚红先哆哆嗦嗦的把衣服裹在身上,接着又把脚塞到帽子里,做完这一切之后楚红整个人瘫倒在路边,好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身体往衣服了缩,整个人就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把自己紧紧的缩成一团……
她想哭,可是却哭不出来,好像在这冰天雪地里待得久了,身体里的水分也都凝固了一样,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或许死了也好吧,一了百了的……
困了,倦了,睡一觉吧,醒了的时候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或许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太过逼真的噩梦。
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堕于永夜的黑暗之中……
“孩子,醒醒”是谁在耳边吵吵闹闹的,她要睡觉“你怎么睡在这,快醒醒……”不要吵,她要睡觉。
身子被人凌空抱起,记忆中曾经也有人这样温柔的抱过自己,意识再次模糊……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楚红睁开眼睛只觉得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这里是天堂么?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之后楚红扭头去打量周围的环境,待看到房间里的摆设还有连在自己手上的输液瓶之后,楚红才知道这里不是天堂,而是医院。
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说话声。“护士小姐,她怎么样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年纪应该不大。
“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不过还得住院观察两天。”说这句话的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护士,听上去差不多有四十岁的样子“你们这些当家长的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唉,幸亏送来的早,这要是送来的晚点这孩子的脚就废了!”
家长?楚红的心漏跳了一拍,外面的男人究竟是谁?会是丁大志么?可是他说话好像不是这样的声音,难道是她病了一次之后耳朵变得不好使了?眼角的余光瞄到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正好有一把水果刀,想了一下之后她把水果刀抓到手中,然后放到被子中藏好,心里头打定主意,如果外面的人真的是丁大志的话自己就把刀拿出来,然后,是给他一下还是给自己一下呢?
门开了,楚红连忙闭上眼睛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在被子里紧紧的握住刀柄,两个人的脚步声慢慢走到床边,片刻的沉默之后护士先开口说话了:“这个吊完之后还有两瓶,如果再发烧的话就按铃叫我。”然后又是转身离开的声音。床边应该就剩下那个男人一个人了,楚红心跳的厉害却不敢睁开眼睛,屋里面竟出奇的就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醒了的话就把眼睛睁开吧。”那个男人突然就说话了。
楚红不情不愿的慢慢睁开了眼睛,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一些,坐在床边凳子上的那个男人他不认识,不是丁大志,楚红慢慢把握着刀柄的手松开了一些。“你是谁?”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楚红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她的声音怎么好像鸭子一样,变成这样了?
“要喝水么?”男人微笑着问,“医生说你嗓子是因为发烧烧到了声带,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说话间,他将水杯往楚红的面前送了送。
楚红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