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山一肚子酸苦的泪,却只能屈辱地看着自己的正妻,来到楚宴辰面前,屈膝福礼。
靖王伸出手,将一只洁白无瑕的羊脂玉雕成的玉牌,交给宋明礼。
“父皇特地赏给你的玉牌,有这只玉牌,可出入宫门,求见皇上皇后。”
靖王勾了勾嘴角,“你倒挺有本事,竟让父皇特地给这恩典。”
宋明礼双手捧过羊脂玉玉牌。
这鱼符背面雕刻有她的名字,年龄,身高特征。
羊脂玉上雕小字,绝不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
也就是说,这玉牌,皇上早就准备好了?
皇上为什么会给她准备这玉牌呢?
宋明礼狐疑看向楚宴辰。
“别看我,玉牌是父皇赏的,我可不知内情。”
靖王又看了眼顾青山,意有所指道,“以后若有什么事,你连京兆府都不必找,可直达天听。”
顾青山不由猛地哆嗦了一下。
吓……吓唬谁呢!
他才没有惦记宋明礼那一万两银子呢!
“恭送王爷——”
靖王真是来宣赏的,赏赐留下,他便走了。
宋明礼打了个哈欠,指挥着下人,把银子给她抬去钱庄,兑换成银票。
皇上赏赐,肯定是赏赐真金白银,看着好看!
但她自己花用,还是换成银票方便。
“宋明礼!”顾青山沉着脸追上她。
“圣旨上没说清楚,你一个内宅妇人,协助朝廷破获了什么大案?”
顾青山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几天,宋明礼也没干什么呀?她怎么就协助破案了?
“圣旨上没说,靖王也没说……可能是这事儿,不能说。”宋明礼想了想,认真道。
顾青山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
“对别人当然不能说!我是你丈夫!是你丈夫!”
“哦……”宋明礼点点头。
“对了,听说世子在金吾卫的差事,已经谋定了?”
宋明礼拿出她的御赐玉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你说,我用不用为此,进宫谢恩呢?
“毕竟,我现在能进宫了不是?理应进宫谢恩吧?”
顾青山瞪大眼睛,错愕看她。
她这是……变相威胁自己呢?
打着进宫谢恩的旗号,进宫告状?
“不……不用了,一点小事!还去打扰皇上?”顾青山脸色发青,连忙摇头。
他在金吾卫的那个差事,还是花了钱,找了关系,才谋定的。
谢什么恩呀!
“世子去当差挺好的,侯爵虽有俸禄,却是闲爵,且是祖上蒙荫。
“不如自己打拼来的更荣耀,更有成就,也更能做孩子的表率!”宋明礼夸了他几句。
顾青山心头发热,“你……你真这么想?”
“当然,世子必能凭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
宋明礼收好玉牌,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嗐,靖王人真不错!
说为她请赏,这么快就请到了!
一万两白银呀!她马上就可以把欠钱庄的银子还上了!
余下的银钱,还能让齐良帮她做别的营生。
顾青山得了宋明礼两句夸赞,酸溜溜的心里,总算有那么一点点安慰。
但他们谁也没想到……
“侯爷没了!”
宋明礼正在床榻上睡得香。
紫苏过来摇她,在她耳边说道,“不知几时没的,人已经半冷了!”
宋明礼从床榻上坐起来。
她下午睡多了,这会儿被叫醒,倒不觉得困,脑子反倒特别清醒。
“明日一早,你叫墨兰找我大哥打听,是不是云姑已经死了。”
宋明礼觉得,侯爷吊着命,瘫着也活了这么久,如今风平浪静,他却忽然没了……
必定跟云姑有关。
如果真是如她所猜……那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