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海话没说完,人就倒在地上。
“小少爷!你没事吧?”墨兰一脸急色,冲进破庙。
瞧见景佑不屑的拍着手上的尘,顾长海已经软倒在地。
“他也太不经打了,我都还没动手,一块砖头就把他解决了!”
景佑有些遗憾道,“师父上次教我的扫裆腿,我都还没试呢!”
“要不,墨兰姐姐,你把他扶起来,我再试试?”
墨兰:“……!奴婢还纳闷儿呢!您干嘛打手势,不叫奴婢上车,叫奴婢悄悄跟着!
“原来你打算把他们拐到这儿来!”
景佑嘻嘻一笑,“你去马车上找找,他座位底下,应该准备有绑我的绳子!
“我一开始没打算拐他们的!但他脸上明晃晃写着‘景佑是只大肥羊’,我不绑他,对不起二叔对我的误会呀!”
车夫已经被墨兰打晕。
墨兰去马车上找绳子的时候,顺便把车夫也扛进破庙。
主仆两个通力合作。
墨兰扶着人,景佑将两人五花大绑,捆在破庙里破败的柱子上。
“小少爷会打绳结吗?不如让奴婢来吧?”墨兰扶着人,看不见景佑打的绳结。
景佑淡然道,“师父教我的,这绳结越挣扎越紧,放心吧,他们挣脱不了!”
景佑一口一个师父。
墨兰还以为,他说的是宋家大少爷,或是二少爷。
她便没细问。
等景佑打完绳结,她还专门检查了一下,发现果然是军中常用的绳结打法。
宋大将军的军中,便要求将士们会打这种牢固的绳结。
墨兰没多想,把人绑好,又看向景佑,“接下来呢?要等他们醒吗?”
“等什么呀?你不饿吗?娘亲还等着我们回去用饭呢!再不回,娘亲该着急了!”
景佑蹦蹦跳跳地出了破庙。
墨兰回头看了一眼被打晕的顾长海和车夫,心里为他们默哀一秒。
干什么不好,非要来“绑架”小少爷!
这下好了,被骗,被绑了吧?
墨兰跟着景佑离开破庙。
虽然没有车夫,好在墨兰也会驾车,她技术不如车夫熟练,但一路风驰电掣,回到侯府还是没问题的。
路上墨兰忍不住问景佑。
“小少爷上车之前,就给奴婢打手势……那时候您还没瞧见顾二爷呢,”墨兰疑惑道,“您怎么就打手势,叫奴婢别跟过去,别上马车呢?”
“那车夫眼神不简单,他脸上有紧张,眼神里有防备和试探。”
景佑说得理所当然,“而且,我听到车厢里有气息,有人正坐在我的马车里。
“我的车夫明明姓王,他却说,老张请假了。说明他根本不认识我的车夫,综上,不是很好判断吗?”
墨兰:“……”
很好判断吗?
对于宋大将军,或是宋大少爷那样的年纪、那样的阅历来说,确实很好判断。
但小少爷,您是不是忘了!您还不满七周岁呢!?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她七岁的时候,在干什么?练个功,还想法儿偷懒呢!
但看看小少爷,七岁,已经玩起了智谋!
景佑回到顾家,比平日里晚了半个时辰。
宋明礼正焦急地在二门处翘首以盼。
她甚至打发了人,往王家、宋家去问,看看景佑是不是拐弯儿了。
“今日学了新课,还学了棋,儿子下棋太投入,忘了时间!对不起娘亲,娘亲打我吧!”
景佑拉着宋明礼的手,乖乖仰着头,一脸认真认错的表情。
宋明礼哪里舍得打他,原本想好好训他的!
但看他小脸儿上,尽是知错后的“紧张惶恐”……她能忍住没安慰他,就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