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辰吃素这么多年,如今找到了与他身心契合的人,他的精力和体力,也叫宋明礼深有体会,什么叫“习武之人的耐久力”。
既恐自己那小身板儿受不住,又担心把楚宴辰再给憋坏了,这次不用墨兰监督催促。
宋明礼也每日坚持练功,不知是因为近朱者赤,还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婚后的宋明礼,这功夫学得也越发地快了。
就连墨兰,有时候都忍不住嘀咕,“莫非这男女之事,还有助于武功精进?”
紫苏听见她这声嘀咕,差点原地绊了个跟头。
“你若是想嫁人,就直说,不用找这种借口。”紫苏嘴角抽搐道。
墨兰斜睨她一眼,“我习武本就有天赋,不必走此等捷径,我说的是进步远不如王妃的你们。”
紫苏:“……”
宋明礼为了自个儿和楚宴辰的身体,勤勉练武。
盯上她的人,也在勤勉学习。
苏正阳还没成婚,甚至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
他深知自己在这方面有些愚钝,所以他偷偷找到了沈应时。
沈应时一见他,就把他拉到无人之处。
“你别担心,那两个小孩儿藏不住事儿,把你招了。京兆府的人找去了神机营,他们说你告假了。”
“神机营你是回不去了,但这件事可大可小,虽是流放之人,却也只是两个孩子。”
“我已经打点过了,等京兆府把人送到南夷之地,过了这风头,你再出来谋个好差事。”
沈应时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苏正阳心里一阵酸涩沉闷。
哪还有什么好差事,他原本以为来了京城,能在神机营一路高升。
没想到,他的前途就这么葬送了。
他以后是不可能留在京都的,等他办完这最后一件事,他就离开京城,找个军队,报名从军,一切从头开始。
“多谢你……”苏正阳嗓子发紧。
“自家兄弟,你跟我客气什么?”沈应时笑了笑。
“没有连累你吧?”
“没事。”
“那个……我还想请你帮个忙。”苏正阳心头发窘。
沈应时嘴角抽了一下,为难道,“不是弟弟不肯帮你,你现在若要去牢里探望他们,就是自投罗网……”
“不是不是……”苏正阳连忙摆手,“你上次那个朋友林姑娘,你能不能让她教教我?咳……我想……”
苏正阳话没说完,脸却是红透了。
沈应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林琼教他?能教他什么?弹琴吗?
“你想学……”
“咳,以色诱人……”苏正阳的声音,如同蚊子哼哼。
沈应时站在那儿,浑身酥麻,如遭雷击。
半晌,等他回过味儿来,他忍不住笑得浑身发颤。
但又怕引人注意,他不敢笑出声,于是颤得更厉害了。
苏正阳:“……”
不破不立!今日就把脸全都丢光吧!日后就没有包袱,没有顾虑了!
苏正阳在沈应时的花枝乱颤中,表情越来越淡然,脸皮似乎也越磨越厚了。
“不是……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