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歌汗颜,这两个选择哪个不是分分钟掉脑袋违旨的?沐长歌从容淡定的走到桌子旁坐下,看向萧斐,笑道:“你自称贤亲王府的幕僚,必然有过人之姿了?如今我面临一个难题,那就是,我想入宫学院!”
此话一出,萧斐微楞,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然很快就淡掉,毫不客气的打击道:“一要有镇得住山河的气势、压得住学生的绝世武功,二要有学富五车的学问、熟背学记、史记、诗词诗经,三要以德服人!我说这三点,怕是你前两点都不够。”
沐长歌脸蛋微红,被萧斐这么一说倒是百无一用了。
“如果你真心想要入宫学院,可以先做助教,只是如今宫学院里一片阴霾,从十名傅者剩到如今只两位,其中一位少傅,就是你的堂兄沐长福。”萧斐异常认真,坐到沐长歌身旁,倒了一杯凉茶入肚,继续道:“做你堂兄的助教,便可安稳入宫学院。”
“沐长福文武全才、有勇有谋,本该为国效力尽忠边疆,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竟留在宫中做那傅者。”萧斐又感叹道。
“堂兄是大伯领养的子嗣,从小便听大伯谆谆教诲,无论守卫边疆还是留守太学院都是为国效力,堂兄也正因此随了大伯这个文人雅士的性子。”沐长歌仔细回想着这个堂兄,虽然不是大伯亲生,但却仪表不凡,与亲生的沐长禄相比,不知的会以为沐长禄才是领养的儿子。
萧斐摇头,一双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看向沐长歌,问道:“你当真想进宫学院?”
沐长歌点了点头,不解的看向萧斐,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那好,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萧斐的脸上绽放谜一般的一个笑容,沐长歌以为他这就离去,谁料这家伙又上了她的床上。
“流川!青天白日,你不要总这样放纵!”沐长歌心生怒意,可萧斐就是不为所动,沐长歌又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睡足吃饱才有力气做事嘛!”萧斐说完这一句话闭眼就睡着了,这一觉便睡到了半夜,沐长歌给萧斐准备好晚膳在桌子上,自己便到里屋的榻上睡了。
萧斐抻了个懒腰,活动一下四肢,瞥了一眼桌子上已经凉了的食物,径直走过,站在水晶帘子旁隐约间看到里屋沐长歌蜷缩在榻上,被子掉在了地上。
“蠢女人。”萧斐轻喃,却掀起帘子走近沐长歌,将地上的被子拾起轻轻地又盖到她的身上,然后便将里屋的几扇窗户都关上,关最后一扇窗户的时候,只听屋外有重物坠地的声音。
“谁?”萧斐皱眉,一跃而起。因此也吵醒了沐长歌,揉了揉太阳穴便看向忽闪忽闪的窗户,亦从窗户这块跳出去。
不远处枫树旁,月光下清晰可见萧斐立在那一动不动,沐长歌走近去,“流川,有人吗?”
萧斐点了点头,却不做声,一双桃花眼看着枫树林内,始终不见人影闪动瞅了一眼地面,再看向沐长歌,牵住她的手回到房间。
沐长歌吹灭所有的蜡烛,使得屋子内比室外要黑,所以室外景象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沐长歌,看着我!”流川皱眉,他的眼睛却看在外面,清晰可见春巧在埋着一个稻草人在一颗枫树下,然沐长歌看向萧斐后,不解的看着他。
“看什么呢?”沐长歌顺着萧斐的眼神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春巧,只这一瞬,萧斐便将她的眼睛捂住,声音如泉水击石甚是好听。
沐长歌眼见春巧,早就觉得她动机不明,这一次抓到她的把柄怎么可以放过,掰下萧斐的手掌,“春巧是在埋什么?”沐长歌再看之际,早已没了春巧的踪迹。
沐长歌心中阵阵不安,就要出去看看,却被萧斐一把拽住,“等等,你听……”萧斐耳朵听觉格外敏锐,细细听来似有一个人挪着步伐向红枫苑靠近的声音。
“听什么?”沐长歌不解的看着萧斐,她的听觉已是灵敏,却还是远远不如萧斐。
“有人来了。”萧斐皱眉,拉过沐长歌再次捂住她的嘴巴,只见一个人影从墙边掠过,那人清瘦,一身夜行衣,蒙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