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沐长歌心一沉,手中扶着的钟时初也摔倒在地,沐长歌稳住心神连忙把钟时初扶起来,假装看不到萧斐的从他身后走过,可谁知钟时初这个酒鬼被雨淋醒了,喝的太多跑一边去吐。
“舅舅。”沐长歌自是跟上去,而已经跪在这里的两天两夜的萧斐,眼前已是模模糊糊,当看到眼前那抹白色身影的时候,眼前一亮,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沐长歌!沐长歌!”
沐长歌不受控制的脚下好像生了钉子,稳稳地钉在原地,心中忐忑难当。
“阿歌,你不愿意嫁给我吗?”一句话击碎了沐长歌所有的防守,让沐长歌心乱如麻。
“流川……”沐长歌转身看向还在跪着的萧斐,他浑身怕是已经湿透,据说已经跪了两天两夜,更是滴米未沾,沐长歌猛地摇头,她在想些什么?大仇未报?自己还有心情想什么儿女情长?
沐长歌快刀斩乱麻,猛然惊醒,流川?贤亲王?柳环、听枫几人谈论的不正是贤亲王萧斐吗?正中了她心中的猜测,这样不是很好吗?可为什么完全高兴不起来。沐长歌走近萧斐,看着雨中脸色惨白的萧斐。
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住他的惊世之姿,萧斐勾起一个牵强的笑,嗓子略有些沙哑,“阿歌,我知道,从一开始,你就是喜欢我的。”萧斐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很自信,亦很自恋。
“如果,你早些说出你的身份,又何苦弄出这些事情。萧斐。”沐长歌去抓住萧斐冰凉的手臂,欲将他扶起来。
萧斐拧着眉,寒着脸,神色一沉,用力将沐长歌带入胸前,“喜欢我就是喜欢我,身份重要吗?”声音中有不满、有愤怒。
沐长歌紧紧地贴在萧斐胸前,除了有力的呼吸之外,他浑身冰冷透着寒气,沐长歌也不禁打个冷战,听萧斐问,迟疑片刻,眼中划过一丝坚决,“重要。”太尉府中明争暗斗倒也不让沐长歌担忧,只有萧景阳,她始终摸不清他下一张牌要出什么,所以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联盟。
“呵呵。”萧斐为之冷笑,说不清道不明心中的意味,从一开始相遇,他对她并没有好感,只有浓浓的好奇,如果那日没有她放火,他也不会来京都这么早,也不会提前知道什么人想置他于死地。
萧斐抓住沐长歌温软的手附在自己胸前,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不觉就走进自己心里的女人,道:“你在这里,你可知道?”
“那长歌是不是要感谢一下王爷?感谢王爷的心中有长歌的一席之地?”沐长歌道,她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而来。
有的时候,女人就是个奇怪的、矛盾的,明明很喜欢,却偏要装作不喜欢,沐长歌就是,她也有她的顾忌,她心中的害怕,她顾忌前世那个世人口中的佞臣对她沐家上下不利,她害怕萧斐如前世的萧景阳一般,对皇位虎视眈眈,坐上皇位却把她抛弃,又重蹈前世的覆辙,成为一个弃妇。
萧斐点头,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声音冷凝,“我就是贤亲王,皇帝的幼弟。你既然那么想嫁给我,求我。”萧斐挑眉,黑眸里深不见底。
男人也很奇怪,有的时候只因女人的一句话,把他那一点点好胜心、好强心都勾了出来,萧斐却也并非一定要强,他不满的是沐长歌明明对他有心,为何偏要与他疏离,还不如他还没有暴露身份的时候。
“为了满足虚荣心吗?”沐长歌冷笑,道:“让我照顾萧景睿的那个时候,你接近我,难道不是因为我是太尉府的嫡女、西凉城主的外孙女吗?”
沐长歌不等萧斐说话,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世人还不知你那颗对皇位虎视眈眈的野心,我却是知道。”沐长歌说完,才发现自己说的那么傻,这个时候的萧斐怕是没有登上皇位的心。
果然,萧斐听到这淡淡的笑了,眼中划过一丝戏谑,“世人都不知,阿歌又是如何得知的?莫非阿歌是我肚里的蛔虫?”萧斐开玩笑着实是一把好手,所以有的时候,他说的究竟是实话还是玩笑让人分不清。
沐长歌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看着萧斐惨白的脸色,将手抽了出来,拉住他的手臂欲将他提起来,看着他明明很虚弱却还有心情开玩笑,心中就莫名火大。
而萧斐也是开心了,却还是不起身,用力又把沐长歌拽了下去,稳稳地贴上她粉嫩的唇瓣。
正巧的是萧景阳从一面寻来,钟时初也吐得差不多了,在一旁的房檐下呆呆的看着这一出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