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斐有些生气,眉凝纠结,语气里透露着一丝烦躁,“阿歌,不要闹了,快还给我!”
“我没有再闹,我很想看看这里写着什么。”沐长歌看向萧斐,四目相对,萧斐看到沐长歌委屈的小眼神,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看见了不会说出去的。”沐长歌笑道,说着就捻开皱皱巴巴的纸团,只见一行娟秀小字:初生婴儿血十两。
沐长歌微怔,她刚才喝下的血满满一碗,差不多十两的样子,沐长歌不禁抬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萧斐,“这是什么?”这才是她的药方吗?她喝下的不是鸡血,而是初生婴儿的血吗?
萧斐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一时之间,萧斐心中五味杂陈,又道:“我就知道,你知道了,肯定会怪我。可我不能看着你死在我眼前,阿歌,原谅我的自私。”萧斐抓住沐长歌的一只手,虔诚的看向她。
只见沐长歌眼中蕴含着眼泪,沐长歌扑进萧斐的怀里,“我怎会怪你。”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沐长歌搂住萧斐,感受到了萧斐浓浓的爱,却也因为此事深深地感到自责。
良久之后,沐长歌与萧斐并肩散步在枫树林里,沐长歌突然驻足,叹道:“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何须去害一条无辜幼小的性命。”望向萧斐。
“阿歌。”萧斐也驻足,凝视着一脸正色的沐长歌,久久才道:“我不想你恨我。”
“我在你眼中,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沐长歌转过头,笑道,语气里带了一丝调侃。
萧斐微怔,牵过沐长歌的手,就道:“你不是,你是我萧斐见过的最大方的女子。”
沐长歌低头浅笑,不做反驳,话锋一转,“这一次南氏动了心思要增加娘家地位,竟然用了一个这样龌蹉的方式,她是否想过若是没有成功,我会如何对她。”
“阿歌。”萧斐看向沐长歌,她并不知道五姨娘薛雅也掺和其中,萧斐也没有要告诉沐长歌的意思,只道:“那南氏或许有两个想法,一是促成你与南海侯府的婚事,让她女儿可以再忠南王府一枝独大。二则是,若这个事情没有成功,想用你之手除掉南海侯府这颗毒瘤。”
“嗯。”沐长歌点头,赞同道:“没错,南海侯府说到底也是南氏的娘家,如今南海侯府被那个南昌盛败的只剩下南海侯府的一纸地契了吧!若是南海侯府能娶了忠南王府的郡主,那么就会一飞冲天,找回往日荣光。若是落个谋害忠南王府郡主的罪名,南海侯府必遭此罪。”
“那阿歌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沐长歌挑眉,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她想除掉南海侯府这颗毒瘤,那我就随了她的心意。当初我一句话能让她从侧室变为正房,如今我也可以让她从正妻之位上滚下去,让她一无所有。”
沐长歌的话没什么,只是听在萧斐耳朵里竟是那般的耳熟,自己也曾与薛雅说过这样的话,萧斐不禁微怔,也许这也是他钟情于沐长歌的一点吧!他们的性格和处事方式有三分相像。
“阿歌,京都南郊的贤亲王府不日就会完工,府中欠缺贤亲王妃一职,你可有兴趣?”萧斐打趣道,缓和一下此时凝重的气氛。
“贤亲王妃这么好的职位,哪里会没有兴趣呢?”沐长歌笑答。
忠南王府的宴席很快就散了,竟不想南氏素月派茱萸来请沐长歌去喝茶,沐长歌勾唇,莫非是因为白天没有得手,还不死心?沐长歌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阿歌,不要去了。”萧斐皱眉,心中生出极大的不安,“若不是上午的时候我路过那里,你就落入狼口了。”
“没事,我不会有事的。”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阿斐,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