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玉娘就灵活的从台子上跳下来,走到萧景惠身旁,看到萧景惠身旁的沐长歌时豪迈的咧嘴笑笑,缺了半颗门牙,而嘴唇也比平常女子要厚大,身材也要比方灵若大几圈,但眼中英气十足,眼睛却是灵动的很,沐长歌也回之一笑。
当玉娘看到方灵若的时候,脸上散去笑意,突然一寒,“我放了你,竟然又回来了。”声音刺耳,方灵若瑟瑟发抖的躲在沐长歌身后,潸然落泪。
沐长歌皱了皱眉,想起萧斐所说,萧景睿和一个名叫方灵若的女子一起呗抓上山,想必身后的这个女子正是方灵若,是差点就在方府家主的逼婚下和萧景睿成亲的方灵若。
“玉娘,是你义兄将她带上山来的。”沐长歌及时说道,然后有意无意的看萧景惠一眼,然后看向玉娘,牵强的笑道:“玉娘,你也知道你义兄的为人。”
玉娘皱了皱眉,然后点头,赞同道:“义兄无色不欢,嗯,这像是义兄干的事情。”然后玉娘就哈哈大笑,嘲笑着萧景惠。
“咳咳。”萧景惠咳嗽一声,不满的看向沐长歌,沐长歌却安抚了一下方灵若,轻声道:“不用害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然后就贴近萧景惠耳边,声音发冷,低声道:“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有什么不满的。”
萧景惠看向沐长歌,一双锐利鹰眼满含委屈,竟没有丝毫违和感。
“这位姑娘想必是寸心姑娘吧,玉娘早就听说义兄身边一直跟着一位寸心姑娘,从小就陪在义兄身旁。”玉娘说着,萧景惠听到寸心的名字脸色顿变,沐长歌自是不知寸心是谁,但在玉娘的话里可以听出来这位寸心和萧景惠渊源颇深,想必萧景惠对寸心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吧。
玉娘又突然说道:“只是这寸心姑娘貌似不会说话。”萧景惠突然暴怒,声音骤然降温,“够了!”然后就拂袖大步离去,眼睛通红。
看到这样的萧景惠,沐长歌也是一惊,之前无论她怎么样,萧景惠从未怒过,而这一次玉娘不过提及了一个人,他就怒成这个样子,沐长歌心中竟无缘无故的有些过意不去。
“寸心姑娘是谁?”沐长歌皱眉问道。
“这个寸心姑娘。”玉娘说着说着看到方灵若在旁,心中格外不舒服,就叫人来将方灵若带到休息的房间去,然后带着沐长歌走在大本营的后林子里说这个寸心。
“寸心是来自西域的医女,在义兄很小的时候就陪在义兄身边,她比义兄整整大了十岁,义兄对她很好。虽然义兄好色,明抢豪夺那些美女,但义兄对寸心却不是,从未用过强,曾也几番追求,却都以失败告终。而寸心就是不声不响的一直陪伴在义兄身边,从来都把义兄的感情拒之门外。最近几年我来到宁州落草为寇,有些忙,也就没有多打听义兄和寸心的事情了。”玉娘的话里有值得沐长歌深思且不明的地方。
沐长歌不禁深究,道:“寸心是西域医女,在萧景惠很小的时候就陪在他身边,意欲何为?”若是不深究到此,单想萧景惠对寸心的感情,倒也是值得钦佩。
“说来也是奇怪,听义兄的侍卫墨雨说过,这位寸心姑娘曾在义兄的手心上写了什么字,然后义兄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这位寸心姑娘,而且时间久了,义兄对寸心姑娘也就有了感情。”玉娘说道。
究竟写了什么字,能让年幼就残暴不仁的萧景惠留在身边,可这些对沐长歌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沐长歌突然眸光微闪,话锋一转:“听说玉娘你今天就要成亲,新郎一定是个青年才俊吧。”沐长歌衔起一丝亲和的笑意,让玉娘很舒服的回之一笑。
玉娘露出一个娇羞的表情,道:“他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我们第一次见面就犹如干材烈火,他连气都不敢喘,他是太爱我了,我也是同等爱他的。”
看着玉娘娇羞的赞叹着萧景睿,沐长歌竟格外相信萧景睿很有可能和玉娘就是真爱,玉娘突然一惊,道:“我突然想起来要去收拾新房,那个姑娘,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不了,我就在这边随意走走吧。”沐长歌笑着婉拒,她还要逛逛这后山的路,若是事发突然也好寻觅一条逃生路啊。
待玉娘离去,沐长歌便沿着后山的小路继续走,弯弯曲曲的路很快就见一片森林,阴阴郁郁常年不见阳光,哗哗小溪流水的声音响在耳畔,心情似乎也跟着流水顺畅许多。
眼见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溪,而小溪旁一块洁白如玉的大石头上坐着一抹暗红色的身影,那正是玉娘提及寸心,怒意大发的萧景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