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歌的话让萧景惠一怔,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沐长歌会跟自己说这般他所企盼的话,他的心是惊喜和激动的,也许沐长歌与他尤为相似,都是变化莫测的让人无法勘透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正是因为这样的神秘和与众不同,让萧景惠另眼相待吧。
“你仔细考虑吧,太子殿下。”沐长歌转身就走,去找玉娘。
“阿歌,除非我死,不然没人会让你的后背受伤。阿歌!”萧景惠说的郑重其事,紧追沐长歌身后,跟着去找玉娘。
沐长歌和萧景惠两个人都不会料到,萧景惠的确把沐长歌的后背保护的很好,可最终她还是受了重重的一击,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却是措手不及、无能为力。
找到穿着嫁衣的玉娘,沐长歌仔细思虑后告诉玉娘她就要离开宁州的事情,“玉娘,祝你和景睿新婚愉快,我有急事要离开宁州,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
沐长歌抱着歉意说,然而玉娘笑着接受着沐长歌祝贺的话,当她听到沐长歌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才仔细看到沐长歌紧皱的眉头,还有眼中的一丝忧愁。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玉娘是个讲义气的人,沐长歌和萧景惠一起上山,玉娘也从未将沐长歌当做外人。
沐长歌也是深深察觉到玉娘是什么样子的人,只是此次前往东梁凶多吉少,她不能让太多人跟着她犯险,便话锋一转,道:“我上山都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玉娘,我叫沐长歌,家住在京都。”沐长歌笑着说,掩去眼中一切杂念,尽力去露出最美丽的笑容,“记住我叫沐长歌,家住在京都,玉娘将来和景睿来京都一定要来找我啊!”
玉娘脸色一黑,紧握住沐长歌的手,道:“沐长歌,玉娘最重兄弟情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别瞒着我了,我知道了也许能出份力的。”
萧景惠在一旁久久无言,看着沐长歌的隐瞒他内心也是赞同的,只是再瞒下去玉娘想必是不会让他们走的,便欲插话。沐长歌却先他一步,笑着说道:“宫廷选秀迫在眉睫,我今年刚刚及笄,我父亲让我回去参加选秀。”
沐长歌说的谎言也算是无懈可击,玉娘这才放心,便放开沐长歌让她和萧景惠一块离去,玉娘虽然看似傻头傻脑,却是一点也不笨,大智若愚罢了。
下山的路上,沐长歌几次差点被石头绊倒,几次被萧景惠扶住,萧景惠有点担心,借着浅淡的月色看向沐长歌,道:“山路崎岖,我背着你下山吧。”
“不用。”沐长歌摇头,一个人下山本就不易,而且路这么黑,沐长歌牵住萧景惠的衣袖道:“我拽着你的袖子。”虽有浅淡的月光,但这山上还是很黑,沐长歌看着山路,眼前是一片漆黑,大脑也是一片混沌,她不能逞强独自走路,便紧紧地抓着萧景惠的衣袖。
萧景惠的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彩,行走的步伐稍微慢了一些,感受着身旁沐长歌微凉的鼻息,他有那么一瞬希望时光停留在下山的时候,很快幻想便在沐长歌一次又一次跌跌拌拌中打碎。
每一次沐长歌总会绊倒路上高耸的石头或者木头桩子,然后撞到萧景惠坚实的肩膀上,沐长歌只觉得鼻子一酸,用手掩住鼻子。
“怎么了?阿歌?”萧景惠回头来看沐长歌,沐长歌拿下手,映着浅淡的月光,可见鼻子下的血迹,萧景惠不禁一惊,从兜里拿出一块手绢递给沐长歌擦了擦鼻子流的血。
“阿歌,你的鼻子都流血了。”萧景惠皱眉,一颗向来残忍不仁又粗糙的心顷刻柔软,又心疼这个姑娘。
“今天晚上也有月光。”沐长歌抬眼看着散发着微弱的光的月牙,自己的脚也是被拌的生痛,不再逞能道:“还是你背我吧,我好像看不清地下的路。”
萧景惠屁颠屁颠的背上沐长歌,欢快的下山。
有人欢喜有人忧,沐长歌格外忧愁的看着通黑的山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夜里的视力似乎有所下降,甚至就像瞎子一样,两个人各有所思。
刚下山到平路后没多久,就突然空降一群刺客,将他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