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南目视前方,任是看到床上裸露双肩的高娉和满地狼藉也没有丝毫变化,只有不露痕迹的眸光微闪。
“二皇子妃究竟在哪?”萧景阳紧攥着拳头,五个手指指节都被攥的发白,咯吱作响。
“属下这就去查。”苍南微微颔首,见萧景阳点头,身形一闪便离开了新房。
“哭什么!吵死了!”萧景阳冲着高娉一吼,吓得高娉锁紧脖子,憋着声音无声的落泪。
萧景阳气的就差没有咬碎一口银牙,好不容易娶了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又可以借助她背后的沐家。
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眉头都拧在一起。
皇子大婚,第二日正午时分是要进宫给皇后皇上以及太后磕头问安的。
瞟了眼床上的高娉,气氛很是冷凝,沐长歌当初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的,莫非是她搞的鬼。
“你叫什么?”萧景阳冷冷的启齿问道。
“高……高娉。”高娉声音细细弱弱的,就如同她这个人一般,有些小家子气,全然不像个公主。
“高娉?”萧景阳紧锁的眉头松了松,挑眉道:“北齐的国姓?”
南唐国姓为萧,北齐国姓为高,平民百姓都不会用国姓的,特别是北齐和南唐的国姓。
“是,我……我是北齐的庶公主高娉。”高娉在萧景阳面前,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一国公主的身份。
毕竟她本身性子就有些软弱,身为庶公主,北齐皇帝又子女众多,从小生在北齐皇宫里的高娉,因为身份低下,难免会受欺负和排挤。
日久天长,便养成了这么一个软弱无能的性子。
高娉的话让萧景阳终于正视她,也想起一个多月前的一次醉酒,在沐长歌那里受到挫败便去醉仙楼买醉,然后误将高娉当做沐长歌,然后自然而然发生了那些事情。
在别人看来,这应该是上好的缘分,在萧景阳看来,这就是孽缘。
北齐皇宫里有十几个皇子几十个公主,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帮助。
萧景阳当然不会知道高娉是高子修一母同胞的妹妹,只是尽管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但说到底也是个金枝玉叶的公主。
“一会让人来给你梳妆,用完早膳就要进宫问安。”萧景阳的语气缓和了些,转身便走。
高娉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偷偷地看着萧景阳离开,眼眶里含着委屈。
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穆子安跟萧斐说完二皇子府的状况,萧斐突然皱眉,道:“平宣公主在二皇子府?那阿歌……”
萧斐像是想到了什么,也不管穆子安在旁,转身就回到新房,见沐长歌依旧躺在床边一动不动。
若不出声,沐长歌轻柔的呼吸声也能听见。
萧斐蹲在床边,欲去掀开喜帕,一只手却在喜帕边来回徘徊。
“爷,子修公子来了。”穆子安踏入新房,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多大,却被萧斐回头横了一眼。
穆子安立刻乖张的闭了嘴,立在一旁,一动不动。
“阿歌,是你吗?”萧斐垂着眼,修长白净的手指轻轻地挑开喜帕,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张脸。
萧斐也没想到,他一夜难眠只因沐长歌嫁给了萧景阳,谁料这家伙这一夜就躺在了自己的身边。
温热的指肚轻轻地划过沐长歌的眉间,萧斐温柔的笑了。
沐长歌一夜没有好生安眠,这亮天了,反而睡得熟些,梦里梦到自己被萧景阳堵在角落,自己就要被侮辱了。
急的她满脸都是汗,萧景阳伸过来一只手,沐长歌猛的惊醒,入眼的便是萧斐温柔宠溺的眉眼。
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歌。”萧斐笑的笑靥如花,灼烫的唇就在沐长歌微凉发白的唇上轻咬了一下。
“阿歌,我叫莴苣来给你梳洗,用完早膳后,你随我入宫给母后请安。我出去一下。”萧斐说完笑嘻嘻的在沐长歌以及穆子安的惊呆下花枝乱颤的离开。
“究竟发生了什么?”沐长歌揉了揉脑袋,昨天花轿里的是迷药不是春药,然后也没有顺花婆婆来相救。
但是刚才萧斐说一会要入宫问安,萧斐与萧景阳同一日成亲,那么是错上了花轿?
沐长歌突然咬住下唇,激灵的一下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