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命了?”白子良没有回答,含着笑看向她的眼睛,一片深幽,让他看不清摸不透。
“是。”沐长歌眼光微闪,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撒谎,而且还一点也不高明的羞红了脸。
“娘子。”白子良将她搂的紧了紧,眸光微黯。
沐长歌微怔,感受到他的动作,再看他清亮的眼睛,里面含着的除了三分笑意还有满满的爱意。
这是萧景阳眼里从未有过的,沐长歌心下黯淡了几分:“睡吧。”
“睡觉。”白子良像个孩子一般,笑着搂她入睡。
下半夜,沐长歌薄纱罩体,拿下身上的胳膊,轻轻地走下床去,倒出一杯水,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包,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尽数倒进茶杯,再轻轻晃几下。
然后上床继续睡觉,却不知身旁的人睁着眼注目她许久,不知为何,性子不好的白子良宽容心泛滥。
次日一早,沐长歌服侍白子良穿戴好银色铠甲,被他霸道的强吻一阵,将近窒息,他才心满意足。
“等我回来。”白子良说完就向外走,忽然停在了桌旁,沐长歌伺机走过去拿起下半夜倒好的,递给他:“喏。”
白子良的嘴角弯了弯,眼底却是一黯,端着茶杯就欲喝。
“等等。”沐长歌忽然拦住,将茶杯抢了下来放到桌子上:“白子良,天气潮湿,水喝的太多对身体不好。”
“有心了,晚上我早点回来。”白子良散去眼底的黯然,大步走出军帐。
心情不自觉的愉悦两分,不管出于何种状况,她没有让他喝,他心中都是愉悦的。
沐长歌将这杯水倒在边上的地上,然后拆开衣服衬子,拿出一细小的黑色颗粒放置茶杯里,再倒一杯水,颗粒瞬间融化于水中,想了想拿起一个空杯又倒一杯放在其左侧。
这样不容易被怀疑,而且这个毒药足以令白子良致命。
刚才的表现是故意为之,好让白子良放松警惕,一切都要靠今晚定胜负。
而两军对垒之时,萧景阳和白子良都骑在马上,白子良冷冷的扫向他,笑道:“今后南唐国再没有沐长歌这个人了,二皇子失去美娇妻,不知作何感想?”
“阿歌被你杀死了?”萧景阳微怔,声音平缓有力,南唐将士几乎都能听得。
有一句话叫哀兵必胜,萧景阳便利用此次机会,手中五万人马对抗对面的十万大军。
“二皇子妃丧命他手,我们势要将这贼人赶回东梁!冲啊!”萧景阳一鼓作气势如虎,南唐将士们也感受到萧景阳身上其哀悼之情,也一鼓作气。
白子良却全然没有放在眼里,东梁第一将军的封号并非浪得虚名。
在作战之前,他早已部署好将士,只等这群人陷入他们设好的群兵阵里。
一场血腥无比的战役很快结束,南唐将士损失惨重,副帅被俘,主帅又重伤不在,一时之间,焦河内的南唐军乱作一团,靠着城守勉强维持。
城守早已传信给白子良,随时迎接东梁大军入城,他在城门口恭候。
白子良犒赏众将士,将萧景阳活挂在军营中间的柱子上。
东梁将士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萧景阳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以为自己死到临头。
回到帐篷里,沐长歌将自己打扮的素雅入水,皎洁如月,白子良心中一荡,含笑道:“敌军副帅被俘,只等我明日带军步入焦河城内。”
沐长歌并不知道萧景阳被俘,不禁白了脸,踉跄的后退一步。
腰却被白子良揽过去,他轻笑道:“怎么?东梁的领土又扩大了,你不开心?”
“南唐是我母国,东梁在吞噬我的母国,我会开心?”沐长歌敛住心神,强作沉静。
忽然笑靥如花的说道:“不过以后我是你的人,东梁是你的,便也是我的咯?”又道:“你既许诺我为你的正妻,那么我们便来喝杯交杯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