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提腿快速急奔,脚下风声呼呼作响,直到追上沐长歌,见她安然,心中提着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尘埃落定。
沐长歌看到萧斐安然无恙的跟了来,心里也松了口气,主动地扑在萧斐怀里:“还好你没事。”声音清冽温和,带着满满的关怀,萧斐整个心都被融化了。
萧斐眼底带柔:“家有贤妻,我又怎敢有事。”说罢,萧斐握住沐长歌冰凉的手,揽住她的腰身,施展轻功跃上屋顶,绝尘而去。
回到府里,天色已经全黑,丫头们看沐长歌安然无恙,同萧斐一起回来,给他们打好洗澡水后便都回到自己的屋里,不在打扰这两人。
沐长歌被萧斐拥着,心底也是一片柔意,短短几日不见,萧斐便舍不得将沐长歌松开,一直拥在怀里不撒手。
良久,萧斐的声音才响起:“我一路追来,并没有看到失心蛊王的踪迹。”
沐长歌一愣,并没有发现被那群蛊虫追,想起自己逃出来的时候撞到李云龙,他让自己先走,他等萧斐,沐长歌心不禁一紧,李云龙不会有事吧?
“王爷,李云龙留在那等你了,你可有看见?”沐长歌说完,看一眼萧斐,他只皱了皱眉。
“明个一早,便知他可安好。”萧斐似乎想通了什么,揽沐长歌的腰的手紧了紧,唇角微弯:“或许是他引走了那蛊王,半阙不会料到,我为了对付他,让李云龙和一些对蛊术感兴趣并有天赋的男子学了很多控蛊之术。”
“控蛊之术?”沐长歌的心微微一动,若是学会了,以后也多了一条保护自己的资本。
但却又叹了一口气,吃太多撑死胖子,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忙,还记得两个月后会有一场蝗虫来犯,之后又干旱连连,持续了半月之久,那时候京城的米粮可是贵的要死,她已经拿钱让听枫去在京城寻个粮食铺子包了下来,又去收粮,囤的这些粮食可以再蝗灾来之后挣个盆满锅满,还有一些粗粮可以给低价卖给买不起精米的百姓解一时之忧。
沐长歌想到这,笑的很开心,人人都离不开吃,想想就美的冒泡。
“一会叹气一会笑的,小傻子。”萧斐的温柔让沐长歌拉回思绪,这件事情应该告诉他。
“我在想不久后,我会趁机发一笔国难财。”沐长歌笑的张扬,她一直都温温和和的像一杯温开水,甚至不争不斗幽雅似兰花,如今却像是兰花烈酒,闻起来是淡香,品起来却是醇厚香辣。
萧斐发现自己应该重新审视一下沐长歌,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遗世而独立的犹如幽谷空兰,就算靠近了,也只是淡雅沉静,身上也带着两世为人的积累沉淀,让她可以处事不惊。
沐长歌见萧斐看自己看得呆了,敛去笑意,忍不住掐了掐他保养的很好脸蛋。
“王爷。”沐长歌生生把萧斐从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萧斐龇牙咧嘴的吃痛,在看到沐长歌将手快速挪开后的沉静,好似什么也没发生的憨态可掬的模样,不禁笑了。
“王爷……”为什么不问自己为何会挣一笔国难财呢?沐长歌是想这么问,但萧斐却翻身将她压住,笑的神秘而轻佻:“让丫头去囤积粮食,是要来天灾了吧。”萧斐知道沐长歌重生一世,她做的一些事情总是有道理的,他给沐长歌的那些钱,意义也是在此。
甚至曾听到沐长歌说自己最后被赐一杯毒酒,他都没有丝毫意外。
等到萧景阳继位的时候,南唐只怕是有钱的不少,但却会装穷,然而真正穷的是国库,还有南唐百姓。
萧斐忽然想起不久之前皇上那个只知道享受的老狐狸跟自己说的话,让自己尽力放手一搏,他有梦想有追求,为何不去搏一搏?言外之意就是让萧斐参与自己儿子的斗争之中咯?还有一句话便是,如果将来南唐的皇帝是萧斐,那么南唐也许会多存在那么几百年。
当时皇上的话十分中肯,打定了萧斐会放手一搏的主意,也是在推他向那个位置努力。
萧斐深知自己的性子,他并非天神,当南唐没有希望之时,也做不到有如神助的佑住南唐。那个时候他无牵无挂、无念无望,他更愿随波逐流、顺其自然,正如那个时候接了那杯毒酒,坦然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