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影?”沐长歌去扶起尚且还有气息存在的临影,沐长歌身后的临胥,脸上也出现一丝异色,他们都是暗卫,是认识的。
“王妃。”临影的眼睛里都是血,迷茫间似乎看到了沐长歌的影子,听到了沐长歌的话。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把你伤成这样?”沐长歌皱着眉,临影身上一片浓浓的血腥之味,身上挂了不少彩,什么人会如此阴毒。
“此事说来话长,小公子安好吧?”临影似乎在坚持着最后一口气息。
“小公子,是萧萱吧?他一切都好。”沐长歌本还想出城看看,但临影伤成这样,首先给她疗伤才是关键。
“临胥,抱上临影回府。”沐长歌吩咐道后,又道:“我进宫太医院一趟。”钟时初在给沐长歌和萧斐养好伤后,就离开京都了,而温师兄也被沐长歌派去了韬光庵,如此也只能去太医院找宋云浠。
临胥和沐长歌都不敢耽误,各自分头。
待宋云浠给临影施针开药后,沐长歌忍不住问向他,“你可看得出来,临影是被什么武器所伤?”
宋云浠略有些迟疑,久久才道:“是凌珏门的捞月无形刃所伤,临影姑娘筋脉寸断,可见下手之人之狠毒。”捞月无形刃,无影无形中杀人于无形。
“又是凌珏门?”沐长歌微微蹙眉,早在半个月前,灵绝心就曾派人书信告知,已经回到北齐凌珏门本部了啊。
“凌珏门分为左右两派,已去世的灵老门主手下的一些老元老自成左派。而还有一派是效忠于灵绝心夫君吴门主,对那些元老不屑一顾。如今吴门主也去世了,右派一些帮众四分五裂,对灵绝心这个女流之辈完全不屑一顾。”宋云浠分析凌珏门这个江湖门派来头头是道,沐长歌也不禁错愕。
宋云浠发现沐长歌的想法,不禁解释:“太医院之处,时常会听闻一些江湖趣事,一些江湖门派,多少也了解一些。”
“其实无拘无束的江湖,才更适合你。”沐长歌冷不防的一句话让宋云浠色变,“长歌,你可还把我当做哥哥。”
面向宋云浠真挚的眸子里隐隐的情愫,沐长歌只知道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对待宋云浠的特殊感情只能拒绝。
“是,从始至终,长歌都把你当做哥哥一般。”沐长歌不想继续谈论这件事情,话锋一转道:“临影的伤无大碍吧?练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武功尽失。”
宋云浠微垂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后就扯出一丝浅笑来,“虽然筋脉寸断,但施针用药维持一个月后,筋脉会逐渐恢复,并不会有什么大碍。”
沐长歌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目光中送客的意思不言而喻。
宋云浠自然也不会多做停留,便笑着告辞,说明日再来给临影施针。
等宋云浠离开后,沐长歌便写了一封家中安好的信给萧斐传去。
萧斐夜晚在军帐外看着沐长歌传来的信,“家中安好,并无多大变故,阿斐安心即可。”萧斐反复看着寥寥无几的字,心中甚安,嘴角忍不住上翘。
而沐长歌正看着萧斐传回的字条,上面写着:“已到洛城,今日有一大胆女子当着几万大军面前向我示爱,我心心心念念着阿歌,当众拒绝了她。”
沐长歌坐在幽兰居院子里的秋千上,忍不住轻笑出声。
“临影醒了,小姐。”觅荷走了过来,看着沐长歌手里拿着纸条,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沐长歌从拿到字条后,可是反复看着,一直没离手。
“啊,临影醒了,我去看看她。”沐长歌将纸条放进腰间的香囊里,完全没有注意觅荷无奈的神情。
沐长歌快步去往临影的房间,临影看到沐长歌走过来,想要坐起来,却因为筋脉寸断还尚未修复而难以起身。
“不必起身,你好生躺着。”沐长歌说道,临影便喏了一声。
她知道沐长歌要问些什么,便直接说道:“半个月前,我回到贤阳城,遇到了临水,她说她奉王爷之命督查吴桃妩回到北齐。后来发现吴桃妩进了贤阳城的旧王府里,临水拉着我陪她一起监督吴桃妩,就在昨天午夜,吴桃妩带着小公子偷偷来往京都。就在京都城外,我们伺机夺回小公子,但吴桃妩身边有很多凌珏门的门人,武功虽不算高,但武器使得却出神入化,让我们难以招架,我拼了命将小公子带入城里,而今也不知临水如何了。”
听着临影的三言两语,沐长歌大概了解了一些,而萧斐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儿子忽然失踪,毕竟看管萧萱的人也不是傻子,而今萧斐带领大军前往焦河,一时半会不会管到贤阳城去,照顾萧萱的人当然会选择暂时瞒着萧斐。
“我去让临胥出城查看一番,若发现临水的踪迹,就让他将临水带入府中,你且安心养伤罢。”沐长歌又安抚临影两句,希望她不必多想,并告知其身上的筋脉会康复完好,便从房间走了出去,吩咐临胥出城。
临胥前脚刚走,后脚柳管家便来报,“王妃,吴小姐拜访。”
“吴小姐?哪一个吴小姐?”沐长歌挑眉,心中明知是吴桃妩,却故作不知,也许是气她私自掳走萧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