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盈。”沐长歌递给罗扇盈一个极为安心的笑,罗扇盈还想说些什么,但阮相佑已命身旁的侍卫将她拉走。
“王妃,你要小心。”罗扇盈说完,又狠狠地刮了阮相佑一眼。
待到四处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两个,阮相佑才开口:“京都已经被父亲控制,而东梁也与父亲达成合作的协议。萧氏,一个也逃不掉。”
“如此说来,你在此等待,是为了瓮中捉鳖,将虎骑营赶尽杀绝?”说的是将虎骑营赶尽杀绝,言外之意却是他想将萧斐赶尽杀绝。
阮相佑的唇边勾出一丝苦笑,只有他知道,为何要在此亲自守候,是因为昨日有密探告知沐长歌进了黑云山。他知道,她一定会找到萧斐。
“听说你受伤了,还好吗?”阮相佑突然说道。
阮相佑所问非所答,黑眸中泛着幽光,盯着沐长歌的脚裸看。
“多谢关怀,我已无大碍。”沐长歌垂眸,声音清冽,“东梁自古以来,就是狼子野心,和东梁合作,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于王位,天下,我阮相佑绝无一丝一毫的觊觎之心,不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也都与我无关。”阮相佑看着沐长歌,声音平缓而又低沉。
“你是阮相的儿子,他难道谋天下不就是为了他和他的子嗣吗?”沐长歌冷笑,阮相佑又怎么能没听出沐长歌的言外之意,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你想我做南唐的皇帝吗?”阮相佑突然问道,眸子里带着灼灼的光。
“难道我说个不字,你就不做了吗?”沐长歌抬眼对上阮相佑一双灼灼的眼睛,他没有丝毫退缩,郑重的点头道:“只要你不愿我做,我就不做。”
“因为,我只要你。”阮相佑不由自主的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连他自己也都惊了一惊。
阮相佑急忙去看沐长歌的神色, 却见她神色极为淡定,一脸沉静。
“带我去找阿斐,并放了夏珏和虎骑营众将士。”清冽的嗓音。
“好。”看着沐长歌幽深的剪水眸,阮相佑只觉得不容抗拒。
跟阮相佑一同去可容百十号人的军帐,夏珏和罗扇盈看到沐长歌,就直奔过来。
“王妃,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罗扇盈满脸敌意,瞪阮相佑一眼。
“无事。”沐长歌勾唇,拍拍罗扇盈的肩膀,示意她没事。
“江昱,将他们放离这里十里外。”阮相佑对身旁的随从说道,江昱也只是微微一怔,随后就点了点头。
“放我们离开这里?真的假的?”
“竟然会安好心?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阮相佑,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大家都有些不信,便听阮相佑说道:“你们若不想走,我也不会求着你们离开。江昱,既然他们不走,就将他们就地处死。”
话音刚落,众将士们的脸色就变了颜色,但好歹是赫赫大名的虎骑营,都持起武器,变为防守状态,敌视着江昱和阮相佑。
“王妃,他抽风了吗?”罗扇盈小声在沐长歌耳侧说道,声音虽小,但夏珏、阮相佑等人都是内功深厚之人,自是耳聪目明,听得清楚。
还不等沐长歌说话,阮相佑的目光就已经快把她刮死了。
“阮统领,请你遵守诺言。”沐长歌心知阮相佑现在需要一个台阶,便扔出一句话来,这下夏珏不淡定了。
从沐长歌话中,有一种达成某种协议的意思,夏珏怎能不紧张,不禁担忧的看向沐长歌。
“我希望他们每个人都能安全离开。”沐长歌看着阮相佑,并不搭理夏珏。
阮相佑点头,虎骑营百十号人皆被释放,唯有沐长歌没有离开。
罗扇盈和夏珏一劝再劝,沐长歌都摇头婉拒,让他们都先回京都,夏珏还有萧斐命令他回京部署的要事,所以也只能先走。
一切都没有后顾之忧后,沐长歌终是松了口气,现在只剩下萧斐一人了。
“统领,统领。”方才离开的江昱急急忙忙回来, 想要禀告什么,当看到阮相佑旁的沐长歌时,住了口。
“有什么,说吧。”阮相佑了解到江昱的顾虑,但他并未将沐长歌当做外人。
“六营的人已经回来了,并没有找到贤亲王。”江昱说完,又偷偷看一眼沐长歌。
没有找到萧斐?那说明萧斐已经逃出去了,沐长歌的整颗心算是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