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恶有恶报!活该她死!”沐玉凤恬不知耻的说道,在此时,长歌拿出一颗宋云浠给她补充血气的丹药递给沐玉凤。沐玉凤自是千恩万谢的接过,完全没有一丝自尊,之前的那个自视清傲的沐家大小姐形象荡然无存。
“她是溺亡。致死她溺亡的背后推手不是旁人,是我。”
“怎么可能!就算是,三妹妹也不会这样对姐姐的吧?方才妹妹还给姐姐药,姐姐知道,妹妹还是会原谅姐姐的。”沐玉凤嫣然一笑,像哈巴狗一样,对长歌百般奉承。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不该死的这么容易。”轻飘飘的一句话缓缓地从长歌口中吐出,“大皇子府邸的蛇窟还在,它们久不得食。不如就将你洗干净,扔进油锅炸了,然后剥皮剔骨、大卸八块,喂蛇如何?”
沐玉凤因为服用了丹药,才得以没有昏倒,脸色唰的一下惨白。
仅仅说说而已,一旁杜若和柳环都不禁打个冷战。
“三妹妹,你一定是开玩笑的,对吗?”沐玉凤被吓得脸色煞白,恐长歌会那样做。
“我,从来都言而有信,言说必行。”
沐玉凤好似受了重创,一下就昏倒在了地上。
长歌让杜若帮忙,把沐玉凤扔到京都一处荒废的宅子里,将她锁在里面。长歌决意,让她自生自灭。让一个人生不如死远远要比让一个人死难的多。
“你去侧屋歇息吧。无需守夜。”长歌拖着疲倦的身体踏进房间,她穿的不少,但身体依旧是颤抖着。
背后却是没有声音,转过头来,就看到宋云浠担忧的眸子。
宋云浠见长歌满面苍白无血色,不禁一恼,走上前去将其抱起来放在了软榻上。
“我给你把脉。”宋云浠刚要拿过长歌的手腕,就被长歌抬手推拒。
“我只是乏了而已。”
“不行,我得给你看看,才能对症下药。”
“如果明天能回王府里住的话,我的病就会好了。”
“……”宋云浠只迟疑了一会,但想一想,还是点头应了。
在次日,长歌带着柳环回到了贤亲王府,至于温东流和余柔臻,自是要保护地牢里皇上皇后的安全。
宋云浠也还算有点良知,除了杜若,没在派人跟在长歌身后,王府内本来的侍卫也被撤了出去。
觅荷和莴苣看到长歌回到幽兰居的时候,两个不爱哭的姑娘都红了眼眶。还有其他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近十人,看到长歌回来,都掉下了眼泪。
回到幽兰居,长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往日,无论发生了什么大事,总有听枫在一侧叽叽喳喳的说点什么。
她回来,竟然没看到听枫!
“觅荷,听枫在哪?怎么没见她。”长歌不禁问向觅荷。
“听枫……其实,有两日了,我们也没有人看到听枫去了哪里。”觅荷的眼角更红,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在小姐还没回来的时候,幽兰居和倚月阁都有重兵把守,我们只能呆在院子里。而我和听枫,只要在王府里,去哪里都是通行无阻。前两日,听枫带着青萝想去倚月阁看看小公子,这一去便没回来。我出去四处找了找,都没有找到听枫。”觅荷说完,一旁名叫青笋的小侍女懦懦的说道:“青萝回来了,只是一回来就昏倒了,这两日一直昏昏沉沉的。”
长歌的心只觉得一突突,心里念叨着,听枫一定没事的!听枫命大的很!
“带我去看她。”长歌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内的柜子里拿出温东流和钟时初曾留下的几张药方和丹药。
看了几个月的医书,如今也算是可以学以致用。
挑出一张适合的药方让觅荷抄了一份,出去抓药。
坐在青萝的床边,摸了摸青萝额上的温度,拿条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她颈间的汗。
“王妃,青萝不会有事吧?”青笋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长歌回首看了一眼青笋,摇了摇头,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神色,“青萝应该是冻着了,又噩梦缠身。”
青萝的小脸煞白,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细细碎碎的话。
“折腾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长歌在青萝的房间呆了三四个时辰,青笋在这个期间忙左忙右,脏活累活她几乎都给包了,不禁让长歌有一丝心疼。
青笋却是摇了摇头,婉拒了长歌的好意。
“王妃忙了这么久,还是王妃去歇息吧。这里有奴婢就好。”青笋顶着一双黑眼圈,坚定地眸光打动了长歌。
“那好,待她清醒,一定要来知会我。”长歌也不拂了她的好意,轻抚了抚平坦的小腹,不能总这么嘞着孩子。
回到自己的房间,莴苣眼眶微红,服侍长歌沐浴更衣的时候忍不住说道:“王妃何苦如此委屈自己。”
“王妃和王爷都还年轻……”莴苣说着,不争气的掉了几滴眼泪。
“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长歌扶额,抚了抚凸起的小腹,近五个月了,缠腰也快瞒不住了。
“对了,忙了这么久,忘了倚月阁的那两位,还有阿萱。”长歌说着,就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