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吐出了,嘴巴里还是苦得不行,她一副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小脸绝望地皱巴着。
直至余光瞟到旁边好像还有人,罗薏薏才傻乎乎地移了移目光,这么一移,正巧看到顶着满脸灰扑扑黏糊糊药汁的贺知行。
贺知行手里还端着药碗,拿着药勺,整个人都僵住了,就这么苦大仇深地盯着床上的她。
嘴里那销魂的苦味还在回荡,罗薏薏嗅到贺知行碗里那股熟悉的销魂味道,这一瞬间差不多明白了。
“贺知行,你就这么不喜欢我?趁着我睡着这么害我。”
贺知行却不答她,他放下药碗,指着他满脸的药汁,盯着她发出灵魂的疑问:“薏薏,你睡觉时这么不乖的吗?”
罗薏薏气得胸口疼,舌头苦得发麻,根本没法再说多余的话,她扶着床要爬起来,贺知行坐到床沿边扶她坐起,罗薏薏被苦得头皮还在发麻,也没推他。
等坐起来,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水,头一回不是典雅的淑女饮水,端起碗就是“咕嘟嘟”灌水。
贺知行被乖乖女这一波完全不合她平素大家闺秀的吞水行为惊得目瞪狗呆。
等喝完一碗水,罗薏薏才觉口中的苦味散了散,她苦得小脸皱巴着,伸出小舌头,不时地轻轻抽气。
良久,她一边生无可恋地轻轻吸气吐气,一边很乖巧地道:“贺知行,我不计较你昨天的事了。”
贺知行还在目瞪狗呆地看着乖乖女突然这么一大波不合她淑女典雅人设的行为,骤然就听到她这么一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过了片刻,他才意识到:这是不要他哄了?
贺知行像是想到什么,立刻紧张地看向身旁的罗薏薏,却发现小姑娘还在生无可恋地吐着娇俏的小舌头,不时地轻微吸气吐气。
模样看着并不像是生他气,也不像是要分手才不要他哄的。
罗薏薏最后吐了吐舌头,虽然嘴巴里还苦,但这苦已经在接受范围了。
她看着还在怀疑人生盯着她的贺知行,大眼睛扑闪闪地看着他,很惜命地乖乖道:“贺知行,我真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