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宴会宾客倒吸口冷气,看向白雅坍和单兴策的目光怪异。
虽说白雅坍是单兴策白月光的事人尽皆知,但谁都不敢拿到明面上谈论,毕竟豪门最在意的就是脸面。
豪门贵族从不缺腌臜事,但都不想被公开。
沈羽歆当众撕开单家的遮羞布,真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还是当初费尽心思嫁进去的沈羽歆么?
白雅坍感受着众人那怪异的目光,怨毒的瞪了一眼沈羽歆,这才伸手抹着泪。
单兴策眉头紧锁,阴沉的看着并肩而立的二人:“不要忘了,我们还没离婚呢!名义上你还是我的妻子,顾时卿惦记人妻,真是不顾及顾家的脸面啊!”
“那又如何?只要羽歆离婚,我会立马求婚!当初给了你机会,谁让你如此不中用?”
顾时卿不怒反笑,挽着沈羽歆腰肢的手紧了又紧:“既然不懂得珍惜,那就不要怪旁人追求。”
单兴策抱着白雅坍的手紧了又紧,呼吸逐渐加重,眼中爬满红血丝。
白雅坍吃痛的望向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突然双眼一番,彻底昏在单兴策怀中了。
“雅坍!”
劳美林趁机大叫一声,这才将单兴策的思绪重新拉回。
她走过去,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羽歆,今天单家的面子全都让她给丢光了,再继续留下丝,只会让人看笑话。
“兴策,雅坍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又被她气昏了!还不快带着她去休息室。”
单兴策黑着脸,眼下白雅坍最重要。
她本就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恢复好,再耽误下去只会更严重。
双手将消瘦的白雅坍抱起,径直去了楼上的休息室方向过去。
沈羽歆站在原地,看着他再一次为了白雅坍离开,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苦涩。
每一次,都是如此。
在被选择席上,自己永远是被舍弃的那一个,白雅坍就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横沟。
多年的陪伴也没办法捂热那颗冰冷的心,沈羽歆真觉得累了。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覆盖在冰凉的小手上,她猛地扭过头,迎上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
“都会好起来的。”
顾时卿满眼心疼,余光朝着楼上休息室看去,瞬间化成冰冷。
“各位,继续今晚的宴会吧!”
悠扬的音乐再起,好似刚刚的不愉快从未发生。
大家都是修炼多年的老狐狸,面上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
休息室。
白雅坍从软榻上慢悠悠苏醒,水汪汪的眸子泛着绯红,刚睁开眼就看见坐在旁边的单兴策。
她眉眼温柔,伸手就要去抓他的手。
可单兴策却及时避开,居高临下神情冷淡的看向白雅坍:“既然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外走。
白雅坍看着抓空的小手,心头猛地一紧,脸上带着慌张:“兴策,你要去哪?”
是要去找沈羽歆么?
为了找她,丢下自己……
亦如刚刚抓空的手,再也抓不住他了么?
白雅坍紧咬着嘴唇,破碎的模样像一朵碎掉的白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