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手续办理的很快,沈羽歆没想到已经辞职,却还是会时常的回到医院。
好似生命中和这个地方无法分割一般。
她坐在病床上,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两道身影。
单兴策和顾时卿……
单兴策几次遇险的画面,和最后追车时的破碎,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回澜城的飞机上,她几次想要说服自己单兴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可记忆扑面而来,千疮百孔的心还是会因他心动。
而顾时卿……则是让沈羽歆有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当初,顾时卿当众表明是自己未婚夫的身份,甚至后来在车内表白,沈羽歆也只是单纯的认为他是想帮自己解围。
甚至想过,可能自己是他最好的结婚对象。
在没有情感的牵扯下,选择最亲近的人结婚,相敬如宾的过完这一生也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就在刚刚,沈羽歆突然察觉到顾时卿眼中的情愫,与她之前想象的完全相反。
男女之间一旦捅破了窗户纸,再想要回归到曾经的感情,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呼——”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混沌的大脑有些疲惫,不愿意再去过多思考。
研究的是已经够费心了,沈羽歆不想将更多的精力用在其他方面。
大不了……
就一个人度过后半生。
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城,单兴策依旧着手处理着北方项目。
病房。
男人端坐在病床上,狭长冰冷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你就没什么话想说么?”
低沉的声音极具压迫性,只见中年男人双腿颤抖,额头更是滑下大颗大颗的汗珠,苍白的嘴唇哆嗦着:“我……我不知道单总在说什么。”
“听说近期你在各大房产处出现,看的还是昂贵的别墅区,看来这几年你没少赚啊。”
单兴策冷笑着,却三言两语就叙述了矿山负责人的近况。
负责人大吃一惊,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他双手紧紧的抓着地面,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我只是赚了点小钱,想给老婆孩子更好的生活。”
“所以就收钱买我命?呵!真是好大的胆子。”
单兴策突然抬眸,瞳孔里迸发出一道冷光:“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中年男人大惊失色,最后的防线也在单兴策的注视下分崩离析。
“单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是我见钱眼开,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是谁雇佣的你?”
“我……”
负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抖动的肩膀充斥着恐惧,隔了好半晌后,才苦笑的垂下头:“是我挪用公款,没有给矿工发工资,所以加工商不再继续合作,我把您骗进矿洞,想着只要你死了,就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听着男人的自述,何颖的瞳孔骤然一缩。
“你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吗?你这是犯法的!杀人偿命,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单总这些年对你如何?真是糊涂脱的白眼狼。”
“是!是我忘恩负义,是我狼子野心!我会承担一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