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车内,隐隐有着让人不安的氛围。
白雅坍紧咬着红唇,身子都筛糠。
坐在她旁边的顾时卿,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人,突然抬起手大放在女人的肩膀上。
“啊——不要过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白雅坍惨白着脸,身子缩成一团,可再怎样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顾时卿看着她那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嫌恶的挪开手,拿出纸巾用力擦了擦。
“你这么废物,居然还想和羽歆抢男人?”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沈羽歆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顾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和沈羽歆抢男人,只要您能给我一次机会,我离开后再也不会回来。”
在生命面前,奢华富贵也就不值一提了。
顾时卿突然咧开猩红的嘴唇:“离开可不行!毕竟你对我可还有用呢。
你一定要牢牢的把单兴策攥在手中,尽快让他和羽歆离婚才好!
加快速度,让我看到你的实用性!否则我不介意将你彻底抹除,毕竟当初如果不是你,羽歆也不会成为他的女人。”
男人一口气说了不少,尤其在最后时,瞳孔里迸发出浓浓杀意。
白雅坍瞳孔一缩,身子瑟缩了一下:“你……你居然都知道了。”
明明当初那件事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让沈羽歆白白承受了单兴策多年怨怼。
即便是身为当事人的沈羽歆,哪怕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也百口莫辩。
毕竟时隔多年,再想要找证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为什么顾时卿会知道?难道是沈羽歆告诉他的吗?
顾时卿看着早已被吓破了胆的女人,讥讽的冷笑一声。
当初刚刚得知沈羽歆要嫁给单兴策时,他人还在国外,哪怕已经买了最早的航班回国,可还是迟了一步。
随后变大病了一场,再次醒来时性情大变。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暗恋多年的女孩儿嫁给他人,没有人比顾时卿更想要知道事情真相。
那时的他已经恨透了白雅坍,可因为狂躁症发作,只能被顾家父母强留在国外医院配合治疗。
“如果不是我,恐怕现在你就已经露馅了!单兴策正在派人调查当年的事,是我帮你抹除了残留的小尾巴。”
顾时卿突然手指用力捏住白雅坍的下颌,猩红的眼睛盯着那双充满恐惧的双眼。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不是你想退出就能退出的!
如果你不能让单兴策成功离婚,那我留你又有什么用?
帮我做事,和丢掉性命,你选择一个吧。”
选项就摆在眼前,白雅坍深知只要自己选错,恐怕今天就没办法再从这辆车上下去。
顾时卿既然都能对邱爽下杀手,更何况是自己呢?
她双手紧紧的扒上他的手臂,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我当然是要帮你做事了!”
“很好!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顾时卿得意的笑了笑,指腹轻轻的摩挲着白雅坍的脸颊,“真是长了一张我见有脸的脸,红了眼眶最是让人心疼!怪不得能拿捏住单兴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最具有杀伤力,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五分钟后。
白雅坍全身冰冷的站在路边,看着黑色迈巴赫开走,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此刻的她早已没了刚刚的优雅高贵,头发凌乱、小脸惨白、双目空洞,活脱脱的一个破败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