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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这些话缓缓落下,她亲眼看着老人眼皮缓缓地、缓缓地阖上,直至永久地长眠。
刘婆婆死了。
死在她十六岁那年。
许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也许是眼泪早已流汗。
那天,她没有哭,也没有流泪。
而是缓缓地站起,把那条白绫绑在额头上,送了刘婆婆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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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天色很晚了,你还怀着孕,先回家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陈姨走过来,看她背影落寞悲伤,不忍心地道。
江晚梓被这声音拉回思绪,转身看向她,轻轻摇了摇头。
“不了,我还是担心奶奶,先在这里守着吧。”
陈姨一脸为难,看了眼旁边的张姨。
张姨出声劝道:“夫人,医院冷清,晚上又天寒地冻的,您身子骨弱,肚子里还有宝宝,可万万不能着凉啊。”
江晚梓垂下眼:“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没关系的,我就在这儿守着,就守这一晚上就行。”
两位阿姨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再说什么。
张姨见江晚梓这般执拗,跟陈姨交代了几句后,便转身离开。
她给沈郁寒打了个电话。
再从外面回来时,她手里多了一张便捷躺椅和小型棉被。
“夫人,既然您想守着在这里就守着吧,我给您买了躺椅和棉被,今晚你就在这走廊上将就一晚。”
见张姨这么理解她,江晚梓心里一阵感动:“好,谢谢你,张姨。”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姨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拢了拢,无奈地叹了声。
“希望夫人一直都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