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梓神色透着微慌。
她是见识过那群雇佣兵的无情和残忍,她虽然挟持了沈郁寒,但不敢保证沈郁寒一声令下,那群雇佣兵的子弹就从她脑袋中穿过。
相比江晚梓的紧张,沈郁寒显得淡定许多。
男人眼神微沉,下令:“都下去。”
阿汗盯着他脖子下的刀子,没动。
沈郁寒生气,呵斥:“我的命令都不听了?!”
老汗神色一凛,不情不愿地放下枪,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几名雇佣兵、邹医生等人都出去了。
室内安静了些,沈郁寒看向沈砚誊:“爷爷,您也出去。”
江晚梓不是沈郁寒的对手,这是他身为爷爷对孙子最大的了解。
所以,当江晚梓把刀子比在沈郁寒脖子下的时候,他并没有替沈郁寒的安危感到担心。
毕竟以沈郁寒的身手,即使江晚梓手中拿的是一把枪,这男人也会在江晚梓开枪之前把威胁自己的东西迅速解决。
他真正担心的人是江晚梓。
这姑娘当着众人的面从沈郁寒身上掏出钥匙并把锁链迅速锁上沈郁寒的手腕,可见她做了很久的准备。
但沈郁寒不是吃素的,如果她不听话,他不敢保证沈郁寒会不会闹出什么大事。
沈砚誊脸色凝重,语重心长:“郁寒,爷爷不希望你后悔啊!”
话落,他深深地看了江晚梓一眼,最后转身离开。
—
整个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嘈杂的房间安静下来,江晚梓僵硬的身体稍微松懈下来。
沈郁寒没有说话,而是缓缓转过身面对她。
女人手中的刀子随着男人身体的旋转划出一道浅浅的刀痕。
伤口不深,但已经说渗出血,江晚梓还是害怕的,吓得“哐当”一声,刀子掉在地上。
男人勾唇,盯着她眼睛,有嘲讽的意思:“怎么,都敢划自己手腕一刀,不敢划我脖子?”
“……”
沈郁寒闷笑了声,弯腰从地上捡起刀子,送进她手里。
江晚梓不想要,硬是被他塞进来。
他声音出奇得平静:“江晚梓,你现在就用这把刀子杀了我……”抬眼,对上她圆眸,“我死了,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男人没笑。
其实他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