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沈郁寒脸上挨了一拳,身体不受控制地摔在床上。
白奕收起拳头,恨其不争:“沈郁寒,江晚梓已经死了!你清醒一点!”
沈郁寒脸埋进被褥中,脸上的疼痛让他清晰了不少。
这一拳,白奕打得属实很重。
嘴角渗出血,口腔里有血腥味蔓延,沈郁寒双眼大睁,想到昏迷前看到的画面,锥心的痛苦持续袭来,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往他身上扎。
她死了。
江晚梓真的死了。
男人沉痛地闭上眼,有眼泪坠入被褥,消失不见。
白奕脸露心疼,上前扶起他:“沈总,您该接受现实了。”
沈郁寒甩开他手,慢慢坐起,单手撑着床面,一只手压掉眼角滚出的眼泪。
很久,沈郁寒才出声——
“她现在在哪儿?”
“殡仪馆。”
—
沈郁寒迅速赶去了殡仪馆。
他很害怕自己见不到她最后一面。
“开快点!”沈郁寒催促。
“是!”白奕加大油门。
车子不到半个小时就停在了殡仪馆门前。
沈郁寒跌跌撞撞地下车,急跑进殡仪馆。
“江晚梓在哪儿?”路上,他随便抓了个工作人员。
突然被抓,女工作人员被吓了一跳,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我……我不知道。”
沈郁寒受挫,继续跑,终于来到前台:“江晚梓在哪儿?”
话音刚落,他似是看到什么,瞳仁猛地扩大。
他转身迅速跑上前,在周凌越面前突然停下脚步。
他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周凌越手中抱着的那个骨灰盒上写着几个字:江晚梓女士。
沈郁寒突然笑了,抬眼对上周凌越一身黑的周凌越:“周凌越,江晚梓呢?”
周凌越双目死沉,没了往日的生气。
他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继续往外走。
“站住!”
沈郁寒拽住他,被周凌越甩开。
周凌越怒眼逼视他,声音冷若冰窟——
“沈郁寒,你有什么资格来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