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白明悦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白奕忍不住捏了下她耳朵,让她赶紧离开,免得遭炮火无差别攻击。
白明悦忍不住扮个鬼脸,转身离开了。
白奕迅速进休息间。
一进去,看见沈郁寒坐在座椅上。
男人身体往后靠,衬衫只扣了几个纽扣,松松垮垮的,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单手手肘撑在扶手,闭着双眼,两指来回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
那身上满是燥郁,眉头紧拢,周身散着生人勿近的火气。
白奕微怔,走过去:“沈总。”
沈郁寒眉宇稍动,没睁眼。
他不出声,白奕也不敢吱声,就站在那儿等待吩咐。
半晌,沈郁寒才出声:“李斯易现在在哪儿?”
“您要找心理医生?”白奕诧异,“他现在在国内。”
这话一说,沈郁寒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要飞往Y国谈生意。
沈郁寒缓缓睁开眼,抬手看了眼腕表,距离落地Y国还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太久了。
他现在全身又硬又难受。
对那姑娘起了生理反应不说,又惹她生气了。
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做一些伤害她的事。
他的病,需要找心理医生聊聊。
“落地Y国后,去找个厉害点的心理医生。”男人说。
“您……病又犯了?”
沈郁寒敛眼看他,没回答。
如果做噩梦,做跟江晚梓相关的噩梦是臆想症犯病的开始,那么他刚刚就犯病了。
自从她回来,得知她没死后,他臆想症很久没有犯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竟然又做了噩梦。
沈郁寒感觉心慌,抬眼:“她现在在哪儿?”
“夫人吗?”白奕说,“她出去了,脸色很难看,刚刚还去问了空姐能不能现在迫降,她想下飞机。但迫降没那么容易,空姐拒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