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梓越说，眼泪掉得越厉害。

意识到自己不能让她担心，江晚梓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笑了。

“奶奶，你还记得我刚回到江家的时候吗？”

“那时候，李闻玉很不喜欢我，总是在背地里骂我跟我妈妈一样贱，如果不是因为我妈妈的勾引，江军毅才不会看上我妈，还生下我这个孽障。”

“说实话，那时候我是真的很伤心。”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还要挨他们的骂。”

“明明都是大人的问题，却把问题都归结到我身上。”

“后来，李闻玉开始折磨我，让我在大冬天里用冷水给她洗衣服。”

“家里明明有洗衣机，她不用，偏偏以她衣服昂贵、洗衣机会洗坏为由，让我给她洗衣服。”

“家里明明有那么多的佣人，她偏偏叫我……”

“我知道是我惹她厌弃，把我当下人使唤，但我心有不甘。”

“为什么，我明明是无辜的，却把一切罪责都强压在我身上。”

“就连我后来嫁进沈家，也要为江家提供商业信息，为江家做贡献。”

说到这里，江晚梓轻轻笑了声。

“好在啊，还有奶奶在。”

女人用脸颊蹭了蹭老人的掌心，声音撒娇：“是您把我从黑暗的深渊里拉回来，给了我温暖。”

“我永远记得，在我十八岁那年生日，您牵着我往寺庙里拜佛求愿。”

“途径寺庙的那条路是土路，又加上那些天下雨，土路坑坑洼洼的，蓄着水。”

“您担心我摔倒，亲自牵着我的手，跨过那些小水坑。”

“你说，囡囡乖，别怕，今天是你生日，拜菩萨，跨水坑，心想事成。”

江晚梓抿唇一笑，目光紧紧落在床上的老人。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求菩萨保佑您长命百岁。”

“您那么听菩萨的话，怎么会没有长命百岁呢？”

“所以啊，奶奶，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您醒来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