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亲眼看着你再陷入危险。”

“我永远记得江军毅的刀子划破你脖子的时候，我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那一刻，我真的动了一枪把江军毅毙了的想法。”

“可后来，我忍住了。”

“纵使你很讨厌江家，很讨厌江军毅和李闻玉，但他们终究给你提供了吃喝穿住，提供你上大学。”

“你是个善良感恩的人，即使讨厌他们，还不至于想亲眼看着我杀了他们。”

“就像奶奶去世，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把你困在家里，让你错失跟奶奶最后一面。”

“可你知道吗？”

“我如果不困住你，就不能确保你每天的化疗。”

“不化疗，你会死的……”

想到现在的处境，沈郁寒心头像是被人用东西狠狠绞了一样，疼得他难以呼吸。

“我知道化疗有可能会影响你肚子里的孩子。”

“你可能觉得，在我眼里，那个孩子比你还重要。”

“然而并不是……”

“那个我连面都没见过的小屁孩，有什么资格跟你相提并论？”

“他不配！”

声音落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清晰突兀。

“可是怎么办……”男人低眉，望着怀里的人儿，声音尽是无奈，“江晚梓，你现在一心想护着这个孩子拒绝化疗，你让我怎么办？”

“难道，你真的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吗？”

“我做不到。”

“你大概就是在折磨我……”

话此，他眉头紧皱，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你大概不知道，”

“我不敢设想你走的那一天，我会怎么样。”

大概真的会疯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