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姑娘站在他面前，注视他的眼。

她眼里带着麻木，仿佛此时此景早已不给她带来任何刺激。

旁边的白奕有些担心：“夫人，沈总他……”

江晚梓目不斜视，声音很平静：“沈郁寒，我们离婚吧。”

那声音明明平静得很，却像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向他心口。

男人眉头一拧，似是很不满她这平静的语气，可自己却没有资格去谴责她的任何。

江晚梓紧紧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能让她欢喜的神色变化。

然而……

没有。

男人神色镇定且冰冷，仿佛她提出这个要求是他意料之中，冷得没有一丝情感变化。

“我放你自由，你也放我自由，”江晚梓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带着隐隐的颤抖，“可以吗？”

她在求他。

她越平静，他心里越难受。

她越求他，他心口越是疼得厉害。

原来这就是被抛弃的感觉……

他算是体会到了。

沈郁寒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

仿佛要把她模样深深刻进自己脑海里，带着极深的眷恋和不舍，亲手斩断他跟她之间的所有线。

半晌。

男人紧抿的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好。”

脸上的泪哗然落下，江晚梓只觉得脸上全是冰凉的液体。

他终于答应跟她离婚了。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把她签好的离婚协议撕掉。

这是她早就想得到的结果，可是为什么……

她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跟被人用棒槌狠狠砸她心口一样，疼得她在一呼一吸间都觉得差点窒息。

沈郁寒目光冷然地望着她脸上的泪，再次出声：“明天十点，我让白奕把离婚协议拿给你。下午我有时间，一起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

说完，他走过去搂紧林婉晴的腰肢，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