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江晚梓勾了下唇,笑意苦涩:“那个孩子没了。”
邹医生叹了声。
“邹医生,”江晚梓看向他,“我不想留在这里,您能不能帮帮我,让我离开?”
—
邹医生收沈郁寒的钱,自然听他的话。
她这句请求在他眼里,不过是叛主。
沈郁寒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所以邹医生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愣了几秒,眼中带着慌。
“夫人,这句话我就当您没说过。”
随后提着药箱离开了房间。
—
自从沈郁寒那天离开后,江晚梓已经有几天没有看见他了。
她被他囚禁后,沈郁寒把她身上的东西全部收走,房间内也没有任何与外界联系的工具。
她被锁在床头,除了活动不太自如外,想要什么,佣人都会给她带来。
江晚梓曾想过各种办法想与外面的孙芊芊或者周凌越联系,但看守她的人是沈郁寒手下的那群雇佣兵,非常警惕,她在房间内一有动静,对方就会闯门而入。
渐渐的,她放弃了挣扎。
她不再闹,不再哭,也不再向外请求支援,每天乖乖地拿着勾线在那儿织毛衣。
手上的锁链随着她动作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女人像是不知疲倦,日日夜夜地勾着线。
细心的佣人发现,她织的竟然是小孩的衣服。
失去孩子的母亲总是那般脆弱,每当午夜梦回时,江晚梓总做梦做到那个孩子。
她梦见那个孩子倒在血泊中,赤裸着身子,冷得发抖。
他一直在喊——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江晚梓原本已经在慢慢恢复,结果因太过思念那个孩子,加上被困在这里,精神渐渐出现了恍惚。
恍惚到她总在夜里喊着说,她看见那个孩子了,那个孩子就站在床尾,甜甜地喊着她“妈妈”。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后,江晚梓突然恍惚过来。
那个孩子走了。
一想到这一点,她就蹲在地上捧脸大哭。
哭声隐隐从房间传出,这吓坏了外面的张姨和佣人。
这时,院子内突然响起一阵躁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