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来替狗蛋他娘说话的,是大院里的李大嫂。
李大嫂和狗蛋他娘是老乡,两人年纪也相仿,生的也都是儿子,平时关系就好。
“苏念念,打人确实不对,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赶紧给狗蛋他娘道个歉。”
另一个妇人也站了出来,偷偷朝她眨眼。
“医药费就算了,大家都是一个部队的军嫂,谈钱多伤感情?”
“我厨房还有小半瓶香油,小男孩皮实,抹点香油就行了。”
说这话的妇人,是准备和稀泥的营长家属。
看着有四十大几了,其实才三十岁出头,大家都叫她张大嫂。
苏念念堵在门口,没有说话,只低头用手指弹着斧头锋刃,默默听着各方的态度。
“依我说呀,苏念念平时也不是那主动惹事的人!”
“除了傻一点,馋一点,挺乖的一小姑娘。”
“狗蛋他娘,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关起门来好好问问你家狗蛋。”
“到底做了什么没屁眼的事情,才逼得如此乖巧好脾气的小姑娘,都动气粗来了!”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逐渐分成了三波。
苏念念颇为意外,手下把玩斧头的动作一顿,不由抬头望了过去。
她的脾气……看起来好吗?
不过,对面说她乖巧的军嫂,杨柳细腰、风姿绰约地倚在门框上,长得是真好看呀!
记忆中,这个漂亮军嫂和她一样,也是新来海岛不久,叫许凤娇,
苏念念扫了一眼狗蛋的嘴角,突然笑道:
“狗蛋他娘,讨伐我之前,你先看看那粘在你家狗蛋嘴角……,那反光的是什么?”
狗蛋他娘一脸狐疑地望向狗蛋,“这是沾了什么鬼东西?”
她用拇指一揩,抿嘴里尝了尝。
“糖?麦芽糖!”
“狗蛋,你哪来的麦芽糖?”
话一出口,狗蛋他娘心中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