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婚奴,对于情欲之事相当敏锐,进屋便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膻味。
这是来自男人自渎之后才有的气息。
我自小染了怪病,身上便有特殊的体质,也正是因为这种体质让我当婚奴顺风顺水。
就是我能通过散发体香,从而进入男人的梦境,与其交合。
遇到难搞的客人时我便要这么做,做完梦境可是累了我一整夜。
没想到这看着禁欲的‘表哥’实则那么疯狂。
而梦里的男人与我结合后,大多都会上瘾,然后现实中破戒。
我故作乖巧,“表哥,姑母让我为你送早膳。”
萧烬看着那张脸,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表哥,念了几句经文将体内的火压下去,随即冷道,“以后这种事交给厨房去做,你可以走了,我要进行早课了。”
我听着这冷淡的语气,倒是也不着急。
才进一次梦境而已,还有两日,这两日多进几次。
我倒是不信他还有定力。
“好。”我乖巧应声,放下膳食就走。
萧烬一顿,本以为女人还会过多纠缠留在这一阵,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走了,走时那摇铃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在他心膛突突,他感觉那股腹火又涌了上来。
“大少爷,这膳食如何处理?”贴身小厮允祁问道。
他心生一股烦躁,“扔掉。还有以后不允许她再进入院子。”
允祁道是,提起糕点就往外走。
萧烬洗漱过后,便开始早课。
他打坐在蒲团上,不知怎么,素来好定力的他,竟然不过一刻钟竟然又起了睡意。
渐渐意识朦胧,梦境再度像海浪般袭来。
萧烬清醒时,发现自己身处婚房内,房中染着龙凤蜡烛,张贴着‘囍’字,装潢华贵,而昨夜衣衫不整的表妹,此刻已经穿着喜服端坐在那暖帐之中。
而他身上穿着常服,显然不是新郎。
看着这身喜服,分外碍眼。
萧烬是个占有欲极强之人,他拥有过的东西,那怕他不要了,也不会给别人。
看着那婚服,他觉得碍眼。
上前几步。
盖头之下的女人显然是听到了脚步声,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夫君?”
那柔弱娇滴的声音哪有那日在佛堂之下那般浪荡。
这模样倒像是个规矩的大家闺秀。
他冷得一笑,上前一把掀开了她的盖头。
女人吓得一跳,定睛一看是萧烬,声音带了点慌张,“表哥,你怎么来了。我夫君马上就要到了,你快走。”
萧烬心口一堵,薄唇勾起冷笑,“前几日还在我的塌上,今日表妹就想着夫君了?”
女人明显一怔,呼吸一紧道,“表哥,你我之事是我下贱,可当日我是中了药不得已之举,既已酿下大错,现在就应该及时回头。你已遁入空门,我也要嫁为人妇了,好聚好散吧。”
听着那好聚好散,男人喉头冒了点腥甜,克制已久的杀心再度涌现。
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
但那销魂的滋味实在让他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