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我低着头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小声的啐了一口。
马车平稳的回了王府,我们在下马车时两颊还是红红的,眼神缱绻的避开彼此,几乎是飞似的回了卧房梳洗。
等我们换了衣服出来时,丰儿正带着平平安安坐在餐桌前等着我们用晚膳。
时候不早了,不知道宫里是否也这般安静?
因着国佛寺的事情,我和笑烬都没什么胃口,只是看着不谙世事的平平安安不想她们被我们的心事感染勉强吃了几口。
“丰儿,你带着小姐们出去消消食,也别走太远,一两盏茶便回来。”
今天的事情我还是想问个清楚,一直被蒙在鼓里不是我的做派。
萧烬看我打发两个孩子出去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牵着我去了书房。
平日里我不会来这里,一方面这里是他的东西,另一方面我对兵法兵器不感兴趣。
所以今日我进来了也是直接坐到书桌后面,等着他给我讲发生的事情。
“今日二皇兄是打算让父皇签下退位诏书,将皇位传给他,哪曾想一直和他沆瀣一气的大皇兄突然反水,在父皇那里把他卖了个干净。我带着姑父去救驾的时候大皇兄正和二皇兄厮打,到底是二皇兄棋差一着,被大皇兄砍去半条腿。”
萧烬的声音低沉,目空一切,像是在说一个道听途说的故事。
我猜这事情还有后续,没插话,起身倒了两杯茶来。
“后来二皇兄当场自刎,瑞王府满门抄斩,皇后被废,幽闭冷宫。”
“没了?”
我喝完了第二杯茶时还没等到萧烬的下一句忍不住询问。
他这才收回了望向窗外黑暗的目光,空洞洞的瞧着我。
“没了。父皇今日只说了这些。”
“你的两位皇兄没有拉你下水?”
这让我不解。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皇后教导着长大,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是亲生,一个不是,所以他们的阵营会破裂很正常。
高位只有一个,谁都想试一试。
可萧烬不同。
他和其他的皇子似乎都不亲近,从我们成亲到现在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来过我们的府上,至于其他人就只在我们成亲那日来过。
只可惜那日我在新房等待,谁也没见到。
萧烬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继而闭了闭眼,“怎么没有?二皇兄向父皇提起了十万英魂,说起了那些人的抚恤金。”
“我想解释的,可是父皇没给我机会。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太累了。”
悲伤像是他呼出的气,慢慢充斥整个书房。
我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莫名觉得回到了那段我在国佛寺绞尽脑汁勾搭他的时光。
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不说话,不看别人,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绪。
将士们的死一直是压在他心里的巨石,每当他感到快乐时石头就重上几分。
今天被人猝不及防的提起,他一定会伤怀。
我没有开口安慰,却坐到他怀里,卖力的为他按着太阳穴。
这一晚,我和他在书房枯坐到天明,刚有了些睡意就见到了宣旨太监,叫我们即刻进宫。
“林公公,父皇这么早叫我们进宫您可知道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