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萧司允都这么说了,萧大娘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明烟也没了办法只能让萧司允跟着。
一路上,萧司允虽然都不会主动提及昨晚的事情,但明烟知道这是因为在路上人多口杂的,有些话不好多说,但要是到了地方没什么人的时候,他一定还会替萧寒笙说话。
果不其然,一到镇子里头的摊位边上,他就立即开口解释道:“你可千万别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误会了大哥,大哥他没有恶意的,他大概是对你有些误会罢!”
呵,误会?
若是明烟真的信以为真的话或许还会相信萧司允的话,她知道萧司允是在为萧寒笙说话,可是既然是萧寒笙他说出口的这么伤人的话,不应该他自己出面解释一番吗?就算萧司允是他的弟弟,也没有那个义务为他哥道歉!
而且从另一方面来看,明烟可不觉得萧寒笙说出的那些话是误会,从初次见面开始他就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后来在一些事情上,明烟还以为萧寒笙已经转变了对她的态度,人也变得颇为和善起来,岂料,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的自欺欺人罢了!他依旧还是讨厌自己的,否则又怎么会说出那样冷冽的话语来呢?
如今,她算是看清萧寒笙的为人了,他就像是高山之巅最凛冽的那块冰雪,怎么捂也捂不热。
萧司允见明烟没有反应,心底着急,还想再解释一番的时候,明烟的目光看了过来,她的眸子依旧如水般清澈,却不再有丝毫的触动,她露出了一个很淡很淡的笑容来,声音依旧温婉如初:“司允,你没有必要为他解释这些。难道一个大男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敢做不敢当吗?”
此时此刻,明烟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意,清风将她身后的青丝吹起,长发飘过萧司允的耳侧,有那么一瞬间,萧司允似乎看到了潜藏在明烟背后的疏离,而这些感受,是以往都不曾有过的。
萧司允倏然沉默下来,他静静地看着明烟,明烟却看似毫不在意地笑了,“司允,你真不用在意这些的,就既然已经知道你哥他对我很反感,以后我也不会凑到他跟前惹他心烦,反正我是萧大娘救回来的,我只要报答她一个就好了。”
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萧司允想要出口的话哽塞在喉间,他想说不是这样的,萧寒笙怎么可能会反感她?若是真的很讨厌明烟又怎么会在临走之前特地写下合同里的各种注意事项交给了他呢?甚至离别匆匆之际还对明烟的这件事情极为上心,千叮咛万嘱咐的。
只是,就连萧司允也不明白为什么萧寒笙会说出防备明烟的话来?难道他是担心明烟会对他们家不利吗?可跟明烟相处的这些天,他都从最开始的态度逐渐改观了,按理来说,萧寒笙也不是那样有失偏颇的人才对?
萧司允猜不出所以然来,甚至可以说像萧寒笙这样的闷葫芦全天下就没有几个人可以猜测出来他心底里的想法。
今日镇子里的这条长街小巷依旧热闹十足,只是奇怪的是前天那个找麻烦的卖肉包妇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倒是多出了不少跟他们一样卖糖葫芦串的。
他们每个人也是模仿着明烟的做法,依样画葫芦,长长的木棍前头用干草紧紧包裹着,上面插满了许许多多红彤彤的糖葫芦串,一时之间,整条街都是红彤彤的一片喜气洋洋,甚至还看到了钱婶子和她的儿子冯成和,他们面前围着不少人,看起来生意不错。
对此,萧司允不满地撇嘴说道:“他们真是不要脸,偷偷跟踪我们,还在同样的街上跟我们抢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