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缙对周伯的态度自然也跟其他护卫们不一样,他嘲讽得笑道:“本以为是个乖巧的小白兔,不成想还有狼的野性。”
闻言,周伯眸光微动,笑得不动声色:“就算有狼的野性也无妨,就像老鹰一样,驯几日便老实了。”
许缙听出了周伯的言外之意,若是按照他的性子谁敢扇他巴掌指不定就让那人人头落地,挫骨扬灰,可奈何面对的是明烟,他心头的火气居然诡异般一点点消失,甚至舍不得动她,也是怪哉。
不过,许缙并未将自己心头的这些想法告知周伯,而是弯唇说道:“你别动她,她是我的人,若是稍微饿瘦了我也舍不得。”
周伯原本觉得许缙对明烟的态度有几分奇怪,如今看来倒像是情根深种的模样,他也不知道留明烟在许缙身边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周伯试探着说道:“少爷,这明姑娘心性坚定想来难以驯服,要不然……我再按照明姑娘这模样另外找几个人来?”
许缙摆手说道:“不用了,一个就够我头疼的了。你先前不是还说要让她给我们许家传宗接代嘛,女儿家总归娇贵些,也只有身子骨养好了才能生孩子。”
一说到这个话题,周伯无话可说,他道了声“是”便不再多言,只是心头却将这件小事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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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清河镇墨云翻涌,转眼间变了个天色。
裴子骞和温晁二人已经从临水镇赶了回来,才刚进城门就看到整条街道一片凌乱,药店排着长长的队伍仿佛看不到尽头,大家的面上落满哀恸、绝望,没有丝毫的喜色。
萧寒笙早在官署中等着裴子骞回来,裴子骞刚一进门萧寒笙立即走上前道:“裴大人,镇子出大事了!”
在裴子骞回来之前,萧寒笙特意书信一封给他,希望他能够借点人手给自己找人,除此以外,关于这个镇子发生的事情也同他一一说清。
这几日整个镇子的人都出了大事,最开始是几个身体瘦弱的妇人们、小孩呕吐不止、高烧并发,随后渐渐蔓延到年轻力壮的青年人身上,要说这事情没有蹊跷萧寒笙一点都不信。
裴子骞还未回来的时候,萧寒笙就干脆利落封锁了整个镇子,将所有药铺的大夫集中起来讨论病情,等到一一查探了整个镇子的东西后意外发现镇子外的河被人投了毒。
这种毒素颇为罕见,但显然不是什么善茬,要不然也不会闹得整个清河镇人仰马翻、措手不及。
“那些人的病情如何?消息都封锁了吗?”裴子骞一脸郁色急匆匆问道。
萧寒笙答道:“裴大人所托我已经全部办妥,消息还未传出去,只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药的问题。”
裴子骞不想消息走漏,正是担心他的对手会拿这件事攻讦,可是事情越闹越大,就连解药都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这事情可真难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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