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可惜这位太子虽然厉害,却不让太监插手正事,李画心中万分叹息。
这些女人,平时不常聚在一起,私下已形成了几个小团体。
说着,赵桓又补一句:“俺耕了田才知农夫不易,朝廷若是横征暴敛,让俺的收成还不够交税,俺估计心里也想造反。”
她们乘坐车辇,带上几个宫女太监,还有一堆侍卫开道。
他在旧宋的职务是“寄班小底”,隶属于内侍省寄班,具体是负责跑腿儿的,比如帮皇帝传达急诏之类。
而且属于跑腿当中的最底层,排前面的还有供奉、侍禁、殿直、奉职。稍微有好处的跑腿工作,早被其他太监给抢光了,轮到他时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所接洽者也全是不受宠的嫔妃。
郑元仪站在旁边笑容满面,她的这个儿子,从小聪明伶俐,极受朱国祥、朱铭父子宠爱。
“这针为何一直能走?”折艳绣蹲在摆钟面前,看了半天忍不住发问。
朱国祥、朱铭父子,虽然进行了各种改革,但在称呼上面懒得去变。比如嫔妃和太监,依旧沿用北宋旧称。
郑元仪颇为无奈,她实在不懂那些学问。
赵福金、赵富金这种太子侧妃,封号是“某某郡夫人”。
但胜在省钱省事儿。
长江中下游皆遭洪水侵袭,河南河北却久不下雨,改朝换代似也不讨老天爷喜欢。
他一路跑去给赵家姐妹传话:“两位夫人,太子允你们择日出宫,带些近侍和一队侍卫,排场不要太过张扬。”
今年又是南涝北旱!
“拿纸笔来,我画给你看。”朱铭说道。
李画连忙说:“不敢当大官之称。”
赵福金模棱两可回答:“回城之后若还有空就去。”
南郊种植的玉米歉收,更为抗旱的粟米却还行。
很快她们就来到南郊,由于错过了冬小麦,这里的粟米、玉米种得早,已经到了该收获的季节。
这番话一半出自真心,一半却是想表现给看守士兵看。
车驾刚到村外,就有几个士兵来迎接,领着她们去前朝皇室那边。
反观张锦屏所生的嫡子朱洋,看起来就呆呆的,平时都不怎说话。
大家都没放在心上,他们被宋徽宗折腾习惯了,只要别强拆民居就没人在意。
“哈哈哈!”朱铭不由大笑。
这位前朝皇帝穿着褐衣,背着一个背篓走在田间。背篓中装着大半篓玉米,一脸汗水直喘气。
赵富金却问:“回来的时候,能否去大相国寺逛逛?那里的瓦子听说恢复得最好,白天晚上都特别热闹。”
这位前朝皇帝非常聪明,大致已经明白了朱铭的心思,就是想让他们劳动改造真心忏悔。
工部那边很快给出设计,收窄钟楼的顶层屋宇,继续往上面再盖三层。
“安静些,莫要失了皇家颜面。”赵福金提醒道。
巨丑无比!
东京本地人,对皇宫出来的车驾习以为常,顶多扭头看上几眼便作罢。
赵桓前两个月的种田心得,就受到了朱铭的批语表扬。
朱铭简单解释说:“那个摆来摆去的东西,叫做单摆。如果空气和机械没有阻力,它就能一直摆动个不停,为这个摆钟带来动力。旁边像秤砣一样的东西,叫做重锤。把重锤拉起来,它就有往下坠的力,用来补偿单摆受到的摩擦阻力。”
“中贵人”则是外臣对所有太监的敬称,类似敬称另有“中使”、“天使”、“日边人”等等。
至于“大官”,是对高级太监的敬称。
士兵也搞不清楚,迷糊道:“应该可以吧。”
就连前朝太子赵谌,还不满十岁的孩子,也在玉米地里帮忙。
折艳绣也听了一阵,听得直打哈欠,拉着赵福金、赵富金去玩球。
赵桓一直在垂首弓腰前行,听到喊声抬头一看,欣喜中又带着几丝黯然:“见过夫人。俺背着东西,不敢中途放下,请恕不能行大礼。”
“我知道摩擦力,皇爷爷讲过!”已经七岁的庶长子朱康举起小手。
朱铭的妻儿们都来看热闹,觉得这个东西非常新鲜。
都到这般光景了,二人还在明争暗斗。
赵桓幸灾乐祸道:“以赵楷田里的收成,下半年定然要饿肚子!”
赵福金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