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不但有点武艺,蹴鞠也颇为精通,经常跑去跟圆社那些足球俱乐部厮混。
“我……我家中还有急事。”赵楷惊慌道。
赵楷说道:“最近俺手头有点紧,之前借的钱……”
这货跑得飞快,不是害怕还债,而是怕惹恼妻子,这两口子今年差点闹离婚呢。
就连刚成年的十八弟,今年也领到一头耕牛,三兄弟三头耕牛啊,平时还有太子侧妃暗中接济。
妾室马舞蝶牵着孩子出来,望着赵楷的背影说:“还是姐姐有法子。”
好在皇帝仁慈,同意了此事。
兄弟俩拉了一阵家常,赵楷刚开口让还钱,弟妹田静姝就瞬间出现:“当家的,你不是想做劝农官吗?今日怎不去劝农司帮忙?”
又说几句,赵楷转身离去。
朝廷放松对皇室的监管,其他兄弟都在各显神通,赵杞却还在傻乎乎种地,已经完全变成一个农夫。
赵杞不敢再说什么,连忙起身道:“这就去,这就去,三哥你先坐!”
老十一赵模说:“当然是咱们兄弟齐心,去给十八弟讨回公道,让那罗家履行婚约嫁女儿!”
赵榛没好气道:“三哥莫要哄骗,俺早就悄悄见过罗二姑,非但不丑,还是一个大美人。”
赵楷被这位弟妹哭得头皮发麻,只得说道:“若是不宽裕,也可过阵子再还。”
赵楷指着农家院子,皱眉道:“这里是乡下,地方偏得很,修个房子用不着几十贯吧?”
等妾室回厨房准备鸡食,田静姝独自坐在屋前发愣,心中委屈涌上来无声流泪。
田静姝怒斥道:“我家虽然世代军官,但叔祖父也中过进士,清清白白的诗书之家!当家的又是前朝贵胄,怎能容你做那些见不得人的营生?你给我记住,在家不准弹琴也不准唱曲,老老实实纺线织布、养鸡养鸭。我不得空时,你还要教子女读书!”
“这是怎的了?”赵楷好奇道。
赵楷被三个弟弟拉着,挨家挨户跑去敲门,连跑好几家,竟无一人愿意帮忙。
老十八赵榛不忿道:“凭什么就算了?他罗家已把女儿许给俺,三礼六聘都下了,现在却来悔婚,俺以后的面子往哪搁?”
田静姝怒其不争,又见丈夫种地种得好,于是逼丈夫去做劝农官。
<div class="contentadv"> 就这种事,赵杞都胆小害怕没自信。田静姝靠着撒泼闹离婚,才终于逼得丈夫给皇帝写信,申请调去劝农司那边做学徒。
“二十三弟不是去书铺做学徒了吗?”赵楷打断道。
赵楷已经放弃讨债了,趁着三兄弟跟严善说话,他蹑手蹑脚往后退,打算跑去城里先避一避。
“他家有两个儿子做官又怎的?俺还有两个姐妹做太子侧妃呢!”赵模怒吼道。
田静姝改痛哭为抽泣,脸上梨花带雨:“兄长可要留在俺家吃饭?俺家里也没多少油了,这便去打二两回来。兄长是讲究人,想必吃不惯没油水的饭菜……”
田静姝板起脸,死盯着丈夫。
“呜呜呜!”
赵枢说道:“做学徒也不能耽误读书,指不定朝廷今后允他科举呢。”
赵构可比赵楷精明得多,他同样精于书画,却每月只创作一幅,其作品价格已经反超赵楷。
田静姝刚刚还在笑,转眼就哭起来:“奴虽不是名门望族之后,祖祖辈辈也都做了禁军将官。可怜俺那大兄,跟着童贯征辽生死不明。可怜俺那父亲,朱太子入城时被暴民抢掠,在家里活生生遭暴民踩死。可怜俺那二兄,就因为跟前朝皇室有姻亲,想在新朝做巡铺也不被官府待见。可怜俺那伯父……呜呜呜,奴的命好苦啊,俺田家都被你赵家连累了,怕是几辈子都要受穷不得翻身!”
赵楷不想惹麻烦,劝道:“前朝的婚约而已,反正还没完婚,不如索性算了吧,给十八弟另寻一门亲事。”
他们三兄弟的姐妹,如今是太子侧妃。
甚至,赵枢还成为余家一间店铺的二掌柜。
“也是个没卵子的。”赵模直接开骂。
……
赵棫突然说:“九弟善射,武艺也了得,有他在就足矣。”
“是,妾身记住了!”马舞蝶连忙屈身受教。
赵楷陷入沉默,他知道弟弟在说鬼话,但为了自己的面子又不便戳穿。
偶尔又去参加文会,隔三差五写赞美大明的诗词,在东京士子群体当中也颇受欢迎。
同胞兄弟他抹不开面子,那就去找异母兄弟,逼债时也能更好说话。
“这……这不好吧。”赵构根本不愿掺和这种破事儿。
赵棫、赵模兄弟,左右将赵构架住,强行把赵构往罗家拖去。
那些足球俱乐部的家伙,见有热闹可以看,一窝蜂跟随他们往罗家跑,而且沿途呼喊宣扬:“罗家悔婚前朝废王,大家都快来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