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晋北勾唇，冷笑一声：“本事不错。”

当当的双目几乎喷出火来，她毫不服输地瞪着莫晋北：“你别伤害念念。”

莫晋北低低沉沉地冷笑了一声，朝着夏念念慵懒地发出命令：“老婆，过来。”

“念念，别过去！”当当着急，可她被控制着，动弹不得。

夏念念突然一咬牙，两三步冲到了天台的边缘，回头狠狠地说：“你放了当当，否则我就跳下去！”

莫晋北微微眯眼，眸子闪过一丝不可捕捉的情绪，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慵懒的姿态。

他的双手斜放在裤袋里，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笑容，慢慢走了过去：“你想跳下去，嗯？”

夏念念朝楼下看了一眼，被极高的高度吓得一阵头晕目眩，双手死死扒着天台的边缘。

过了好半天，她咬牙道：“我不是开玩笑的，放了当当。”

莫晋北丝毫不理会她，慢慢地走到了天台的另一端，他轻松一跃，就站上了天台。

“你要做什么？”夏念念心脏一阵紧缩。

风很大，吹起了莫晋北的衣角。

衣决飘飘，他看上去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俊美天神。

他迎着风，精致的脸上优雅高贵，淡漠地说：“一起。”

夏念念瞳孔一缩，他什么意思？

他也想跳下去？

莫晋北的话说得很淡很轻，但是夏念念却感觉到了浓厚得化不开的绝望。

“疯子。”她喃喃地说：“莫晋北，你就是个疯子。”

风很大，也很冷。

打在脸上，刮得生生的疼。

莫晋北眯了眯眼，夏念念从他深邃漂亮的眼底，清晰地看到了她脸庞的倒影。

“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他说。

夏念念哆嗦了一下，视线再一次对上了莫晋北的眼睛。

他说得那么坦然，那么随意，仿佛像平常夫妻在讨论晚上吃什么。

逃不掉了。

夏念念此刻终于意识到，这一生她都会跟眼前这个男人牵扯不清，不死不休。

莫晋北慢慢地一步步走向她，轻轻抓着她的手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他的手轻轻抬起，拢了拢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长发，注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跟我回家。”

夏念念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灌满了一样。

酸酸的，还泛着丝丝的疼。

“为什么你不放过我，我又不欠你的，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夏念念的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水，语气一句比一句崩溃。

问到最后，她甚至呜咽着哭出了声。

夏念念哭着哭着，情绪就完全失控了。

她歇斯底里地冲着莫晋北喊完之后，就伸出手开始捶打他。

夏念念在崩溃的边缘，手下的力道可不轻。

莫晋北却没有躲闪，任由她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