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念醒来的时候，她的脑袋疼得厉害，头晕目眩的。

她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对上了莫晋北担忧的眸子。

“念念，你醒了吗？”他急忙问。

“我怎么了？”夏念念迷糊地问道。

她的头好痛，她只记得去给莫晋北送咖啡。

只是后来怎么了？

后来的事情，她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呢？

莫晋北默了下，“你昏了一天了。”

夏念念像是意识到什么，眼睛倏然瞪大，一字一句质问：“你做了什么？”

莫晋北的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尴尬，他厚着脸皮说：“我还不是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愤怒、崩溃、绝望，各种情绪一瞬间就涌上夏念念的心头。

她拿着枕头没命地打他，崩溃地吼道：“你滚！我讨厌你，我恨你！”

“好了！”莫晋北的表情沉了下来。

“你是我老婆，难道你还要想着给别的男人？”他咬牙切齿。

“我要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滚，滚啊！”夏念念哭得肝肠寸断。

她怎么就这么恨莫晋北呢？

这个男人做出的事情，一次次的让她愤怒和绝望。

莫晋北阴沉着脸看着她痛苦的脸，过了好半天，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牙道：“好，我放你走！”

“真的？”夏念念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脸上全都是伤心的泪水。

莫晋北的心脏仿佛疼得没有了知觉，他只觉像是有人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对着他。

偏偏那刀刃上淬了毒，还结着冰。

“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不能提出离婚。”莫晋北咬牙说道。

现在夏念念情绪这么崩溃，他担心她受不了，会做傻事。

而且，从来高高在上骄傲的他，已经为她破例太多。

他也想试试看，如果离开她，自己究竟能不能活。

那就试试看吧。

骄傲如莫晋北是绝对不会承认，他离不开夏念念。

不就是一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要回我原来的出租屋，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夏念念的眼底闪着毫不掩饰的怨恨。

莫晋北看得发怔，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恨他恨到这个地步？

至于吗？

“夏念念，你究竟是爱我还是恨我？”莫晋北眯眼问她。

夏念念的眼神悲伤迷离，她嘴里喃喃地说：“我怎么可能爱你？”

我怎么可能爱你……

一句话，宛如一把带着倒钩的利刃，不仅狠狠地扎进莫晋北的心口。

还往回扯了一下，让他整颗心脏，瞬间支离破碎。

莫晋北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右手，放在左边心脏的位置。

原来，是这里在痛啊？

那种钝钝的疼痛，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让他有些弄不清楚，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