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必骗你？”白云霜笑得癫狂。

霍天凌的双眼睁大到极限，仿佛置身于无底洞中。

他只觉得自己重重下坠，摔得粉身碎骨。

“不……”他僵硬地摇着头：“不可能，你是骗我的……”

“这么多年你一点都不怀疑吗？”白云霜冷而讽刺的笑：“霍月沉有多疼爱你这个弟弟，因为你的死，他悲痛欲绝。如果他真的想害你，怎么可能是这个态度？”

霍天凌的瞳孔剧烈收缩，迸射出极其震惊而慌乱的神色。

那慌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扎进他心口，鲜血淋漓。

“不可能的，双生子在皇室从来都是不祥的预兆。霍月沉恨我，认为我的存在让他有了污点，所以他不惜设计害死我，利用我的死来换取民众对皇室的信任……”

白云霜嗤笑：“你是他的兄弟，他很重视你。”

“可是他要我死。”霍天凌生硬地摇着头，喃喃道：“我恨他的，我要恨他才对……”

白云霜看着他，她早就知道，要击败霍天凌很简单。

只要让他知道当年的真相就行了。

“其实你现在恨不恨都无所谓了。”白云霜残忍地说着：“你的哥哥已经死了，是你杀了他。”

“不！不是我！”霍天凌猛然睁大了眼睛。

他不断的重复：“我没有，我……我不想他死……”

他一边说，一边朝后退，双眼猩红，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他要杀死我，我……我恨他……”

霍天凌大口喘着气，眼神呆滞。

残忍的真相，毫无征兆的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粉碎了他多年来的恨。

这是他活下来的唯一理由，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目的。

没有这唯一的支撑，他整个人已然崩溃。

白云霜看到他这副疯癫的模样，冷笑了一声，打算最后终结他。

“异兽基因发作了，从今天开始你只配做个野兽，再也不能成为正常人。”

霍天凌却没有如她想象中那样，瞳孔变成竖瞳，也没有发狂变成野兽。

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异兽基因没有生效？

她哪里知道，白光霁早就给霍天凌注射了异兽基因的解药。

霍天凌忽然转过身，飞快的往外跑去。

白云霜转头，看到发狂的白善柔，冷笑着：“贱人，你去死吧！”

她把酒柜里的烈酒全部砸碎，并且扔下了一个打火机，“呯”的一声，火焰高高窜了起来。

白云霜看向死去的霍夜天，声音无情冰冷。

“就算你知道错了，也太迟了。我恨你恨了那么多年，也不可能原谅你了，你们一起去死吧！”

她转身朝外走去，却发现门推不开。

白云霜用力拍打着门：“来人，把门打开！”

霍天凌站在门外，语气没有一丝温度：“门主，你找人？”

“你没有走？”电光火石间，白云霜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