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整个人都要挂在他的身上。

“宋总，今晚去我家吧，我很会按摩的。”小网红抬起妆容精致的小脸，“好不好嘛，宋总……”

小网红看到宋凉生还抓着苏晚不放，挑衅地冲着苏晚说道：“姐们，宋总今晚是我的。”

苏晚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抬起手，用力将宋凉生的手给掰开。

刚才她拿烟灰缸砸下去的时候，烟灰缸上全是血，她的手指也全是血迹。

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固执地去掰开他的手指。

宋凉生看到那些血迹，微微愣了愣，接着就像是触电一般松开了苏晚。

“我就不打扰你了。”苏晚说完，就转身径直朝着出口走去。

宋凉生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松开的手掌。

小网红见宋凉生半天没反应，不死心地将脑袋靠过去，“宋总，你今晚来我家嘛，就让人家伺候你好不好？”

宋凉生的眼角，忽然瞥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走廊上。

他眼睛眯了眯，“顾朝夕？你怎么会在这个包间？”

顾朝夕神情淡然：“碰巧路过，就过来看看。倒是你，今晚应该很忙吧？”

“你什么意思？”宋凉生隐忍的火气，一下子就被挑了起来。

“换做我，永远也不会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别人。”顾朝夕淡淡说完，就越过宋凉生离开。

“里面那人还没死，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秦朗冲着宋凉生说了一句，也跟着走了。

“宋总……”小网红还在耳边吐气如兰。

宋凉生伸手将她给狠狠推开。

小网红被摔得跌坐在地上，尖叫了一声。

宋凉生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语气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你恶不恶心？给我滚！”

“啊！李总出事了，好多血！”终于有人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李总，惊慌地尖叫起来。

宋凉生下意识想要离开，却被人给叫住：“宋总，你可不能走啊，李总好像是被你带来的女伴给弄伤的吧？”

宋凉生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突跳得厉害，紧紧攥紧了拳头。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叫苏晚回来。

这下子事情不好收场了……

-

苏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私魅的。

她觉得全身都在疼，尤其是心口那块，疼得心如刀割，鲜血淋漓。

今晚的事情，终于让她明白，她对宋凉生来说，和一个玩物没什么区别。

不，她甚至连玩物都算不上。

至少玩物还能得到宋凉生的怜惜和宠爱。

而她于宋凉生，不过是一件可以随时丢弃的物件。

“去哪里，我送你。”身后传来一道冷沉的声音。

苏晚回头，顾朝夕已经走了出来，正望着她。

顾朝夕没有错过，她看到他时，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失望。

看到是他，就这么让她失望？

是不是如果她看到的是宋凉生，她就会开心一点？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苏晚轻轻说。

顾朝夕没理会她的拒绝，抿着唇，越过她，直接走向停车场。

苏晚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嘴里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她又欠了他一次。

她紧了紧身上裹着的他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