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秦文君是个艺术家,是文工团的团长,一生最热爱的就是跳舞。
她想要保持身体最佳的状态,原本是没打算那么早结婚要孩子的,至少也要三十岁之后。
可经不住顾连胜的连哄带骗,怀上了,才不得已提前放弃了自己热爱的舞蹈事业,嫁给了顾连胜,结婚生子。
听到秦文君翻旧账,顾连胜连连叫苦,红着一张老脸道:“咳咳,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你提这些做什么?”
“哼!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两个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秦文君怒道。
听到老婆生气了,顾连胜恨不得立刻把她抱进怀里哄着,当下便软了语气。
“当年都是我的错,文君,你别生气了。不过要是真的怀上了,总不能叫小晚把孩子打掉吧?朝夕这个病,也不能靠近女人,指望他传宗接代可太难了。你看,要不就……”
秦文君不说话了。
夫妻两个很有默契地同时叹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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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顾朝夕坐在木椅上,转着头望着在不远处的便利店里买东西的苏晚。
苏晚买了一瓶冰水和两张创可贴,秦文君的指甲太长,那一耳光扇下来,顾朝夕脸上的皮肤有些被划破。
她在顾朝夕的身边坐下,拿冰水轻轻按在他的脸颊上,“好点了吗?”
顾朝夕直勾勾地望着她,目光闪闪。
苏晚被他看得尴尬,别开脸,“你自己拿着。”
想收回手,却先被他紧紧地握住。
苏晚抬眸望了他一眼,又微微挣扎了一下,也不过是徒劳。
“你不是说下午的飞机吗?怎么提前回来了?”苏晚问。
“想你了,正好航班有位置,就提前了。”
还好他提前了,否则都不知道苏晚在秦文君那里受了委屈。
苏晚看着前面道路上的车来车往,眯了眯眼睛,貌似随意地说道:“你妈妈其实说的也没错,我们确实不适合。”
“我们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就能断定我们不合适?”他说。
“有些事情一眼就能明了,何必非要亲身尝试,结果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顾朝夕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慢慢地收紧,默默地盯着她。
两人坐在路边,谁也没有再开口。
良久,苏晚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脸上的五指印上。
她动了动被他抓得牢牢的手,见他没有放开的意思,只好用另一只手从包里拿了干净的纸巾,去擦他的脸颊。
透过路边梧桐树的枝叶缝隙筛下的阳光,在地面上形成星星点点的光斑。
顾朝夕看着苏晚仰着头,小心翼翼替他擦拭指甲划痕的样子。
阳光倾泻在她象牙白的肌肤上,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两片漂亮的剪影。
因为两人挨得近,他甚至看到她白皙的皮肤上,连毛孔都看不到。
她带着淡淡馨香的气息喷在他的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