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背后诋毁本宫,区区贱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
只是这脚还没有迈过门槛,只听得疾言厉色的女声传来,随即就是此起彼伏的巴掌声,听的人脸疼。
慕容雪瞳孔微微一颤,只需要一声,她便知道说话的人是自己嫡亲的闺女,但如此狠辣凶厉,当真还是自己捧在手心娇养多年的世家贵女吗?
嬷嬷瞧见来人是慕容雪,心下微微一松,小姐出嫁前最是听夫人的话,想来规劝一二应该是能听进去的……
两人心有灵犀的加快了步伐,而此时的何淑宴正慢悠悠地在庭院树荫之下的太师椅坐着品茶。
她的面前跪着一排伺候的小丫头,正鼻青脸肿的在互相抡巴掌,但凡谁迟了轻了,都会导致虎视眈眈的凌月直接动手。
“都给我住手!淑宴,你跟为娘进来!”
因着想查看真实的情况,慕容雪阻止了门房的通报,而这对于何淑宴来说,无异于擅闯。
但念及来人是生母,何淑宴到底还是蹙了蹙眉,随即起身跟随进入了屋子里。
“母亲怎么来了,也没个人通传,这帮狗东西做事真是越来越不规矩了……”
何淑宴微微嘟了嘟嘴,拉着慕容雪的袖子便想像从前那边撒娇。
然而慕容雪却横眉一扫,抽回了自己被攥着的袖子,审视的目光落在何淑宴身上。
分明还是记忆里熟悉的脸蛋,只是眉宇间却带着煞气。
正所谓相由心生,慕容雪一口气堵在心口,怕不是自己从前教女儿的那些温良恭俭全都喂进了狗肚子里?!
“你知道外面现在都怎么传你的吗,狠辣毒妇,蛇蝎心肠,为娘当初怎么教你的?你的贤良淑德,礼仪教养呢!”
慕容雪在主位落座,越说越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她红着脖子、脸蛋,语气是痛心疾首的,而何淑宴看见的却只有无缘无故的怒气。
“母亲,我身为王妃,管教府内下人本就是分内之事,况且我教训的人哪个不值得打?背地里污蔑本宫的,吃食上害本宫伤身的,哪个不应该教训?”
何淑宴虽处于深宅大院,但耳目头通达,外头的风言风语她知晓。
只是自己行的端坐的正,压根不怕这些流言,反而认为是自己宽厚,那些长舌的东西才敢出去乱嚼舌根。
慕容雪被何淑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气的椅子都坐不住了,她将手边的桌子拍的砰砰作响。
“为娘原本还想着你本性虽然刁蛮了些,但也不是个愚蠢之人,可如今落了口舌,城内传的沸沸扬扬,你的名声若是彻底坏了,你认为这王妃的位子还能坐的住几时?”
慕容雪的责备让何淑宴皱了皱眉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作为母家人,如今不去把这背后之人查出来,反倒先责怪起自己来了?
“母亲若是顾及女儿的名声,更应该去把那些长舌妇给抓起来,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你什么态度,这是指责家里不帮衬,你看知你父亲今日回来在朝中挨了多少同僚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