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地上的人哆嗦着嘴唇开口,琬婷就好似一尊杀神突然从天而降,那煞气直接就人闭了嘴。
“琬婷姑娘来的这样及时,有事瞒着本宫,你不许说,还不许本宫从旁的人嘴里问了?”
蘅芜院好歹是王妃的院子,即使琬婷这个人不归自己管,总不可能越过自己直接带走了明显知道点什么的小丫鬟。
“把实情说出来便是,本宫保你无事。”
瘫坐在地上的丫鬟闻言回过神来,唇瓣刚打开一个字还没出,琬婷腰间的配剑便已横在她的脖颈处,冰冰凉凉。
“你要敢多嘴一句,今日你就走不出这蘅芜苑。”
丫鬟见状,这嘴张也不是不张也不是,她索性白着脸,低着头不声响。
何淑宴眼眸一压,为了了解实情,这丫鬟的命她得保下。
“本宫如今就算被禁足,也是这王府的王妃,你动她试试?!”
何淑宴说着竟然亲自蹲下身,拉了丫鬟起来,要放在过去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足以可见母家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琬婷抿了抿唇,无奈地收回了剑刃,她可不敢在蘅芜院见血,刀剑无情,万一伤了何淑宴就是落了把柄。
“看来琬婷姑娘还没有傻到与本宫作对,凌月,关门。”
琬婷收剑,何淑宴撇了撇嘴,也就趁着这功夫将人粗鲁快速地拽进了主卧之中,好胜之心可见强烈。
凌月听话的关门,彻底合上之前还不忘给琬婷一个轻蔑的眼神:身手再好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低贱的侍卫罢了。
隔绝了琬婷的视线后,何淑宴进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松手,而嬷嬷则是很有眼力见的递上了擦拭手的帕子。
纵然只是拽了倒夜香丫鬟的袖子,对于何淑宴来说依然是脏的。
她一面擦拭,一面语带威胁的询问。
“如今安全了,把国公府的事情一五一十给本宫说清楚,要是有一句假话,本宫既然可以救你,自然也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丫鬟规矩的跪在地上,很快就将国公府的:变故倒豆子一般抖了出来……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外头都传遍了,绝对不敢欺瞒王妃!”
这是表忠心的时候吗?房里除了这丫鬟的声音,再有就是何淑宴沉重的呼吸声。
她虽说是坐在椅子上,手脚却是无力的,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倒流回了脑子里,充盈的脑袋生疼
“王妃切莫太过担心,老爷和少爷兴许只是被逮人陷害污蔑,老爷贵为当今国公,定不会有事的……”
凌月满眼心疼,只能温声软语的在一旁的安慰。
可何淑宴如今急得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自己处境危险,就连国公府都危在旦夕,她如何不担惊受怕?
“现在说这些毫无用处,走,本宫要回门!”
王府上下都知道何淑宴在禁足,她要是出了蘅芜院,萧臣毅的面子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