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没有府医在也可以独立问诊了,然而他实在是炫耀错了人。
别说凌月现在没有闲工夫观察,即使是真有闲情逸致,她也压根不懂这穿着上的小小变化意味着什么。
“师傅请了病假,凌月姑娘要是有不适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眼看着凌月看不出,药童的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但他心态好,很快就接了下文。
凌月的视线将面前这人打量了个遍,她知道这个药童跟在府医身边的事情不短了,但是把王妃的身子交由一个三脚猫诊治,她什么那么不放心呢?
“凌月姑娘若是不安心,我去请外头的大夫过府。”
药童察觉到了凌月的不信任,他的志得意满有些被打击到了,还还是保持着笑脸出声询问。
“不行!”
凌月毫不犹豫的回绝,就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三分。
王妃的身子骨是落过水受了寒气的,之前的事儿与吴老已经伤了情面,还上国公府的局势不好,想要再请出山只怕是难。
王府的府医虽然是个老油条,但医术确实还算可圈可点,最重要是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嘴严。
而且府医就在眼皮子底下,真要是嘴漏风,多的是解决的法子。
外头的大夫就不好说了,医术如何两说,但是一张嘴就不一定闭得上。
药童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为难,他不理解凌月为什么突然态度更激烈了,横竖都不对,果然是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算了,你走一趟权当是给王妃求个安心吧。”
凌月对药童的医术不报希望,只想着让何淑宴有个好心情,下次再来请府医便是。
凌月是个实心眼,她带着人回了蘅芜院有什么说什么,这点倒是省的何淑宴逼问了。
人处逆风时,只觉万事万物都在与自己作对。
退一万步想,真要是府医那个老狐狸,自己还得恩威并施,旁敲侧击。
换了一个好把握的药童,至少省心省力……
“本宫唤你来,不指望你的医术高超,只问一件事,你师傅报的惜君那一胎,情况到底如何?”
何淑宴心下纵有不满,但还是屏退左右,问起了详细的情况。
药童人傻了,他被嫌弃的拉来不说,王妃的问题,他是真的解答不了。
专胎专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爷对碧水台的那位紧张的很,惜君的情况只有师傅自己才清楚。
他颤颤巍巍的撩起衣袍,往地上一跪,垂首道。
“有负王妃厚爱,惜主子那一胎是师傅在保,奴才确实不知情……”
何淑宴的茶盏在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直接砸在了药童的身上。
诸事不顺!这一天,饭,饭吃不好,就连基本的胎相情况都要隐瞒。
这个主母做的好没意思,满肚子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