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大就去县衙支银子。
这可是县里给沈遇安这个案首的奖银。
看着手里二十八两银子,李大纳闷道:
“王大人,县令不是说十两吗?”
“是十两,另外十两是县令大人添的,余下八两是本官添的。”
傅大人添喜,不能比奖银多,他添喜也不能比傅大人多,所以这么添刚刚好。
李大闻言笑呵呵道:“属下定会和沈家人说二位大人的爱才之心。”
王大人满意地点头。
这就是报喜这么好的事,总能到李大手里。
因为李大这人办事利索还机灵。
说敲锣打鼓,李大还真找了几人一路敲锣打鼓去了宁安村。
村口的大娘们见了李大,顺嘴就问是不是沈遇安高中的事。
见李大点头,大娘们也跟着去凑了热闹。
村里敲锣打鼓,林村长家,气氛低迷。
林村长神色不明地躺在炕上。
方氏骂骂咧咧走了进来,“不就是中了秀才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考了秀才为什么不能得意,这可是能免四十亩田税和徭役。”
“哎我说你这老头子,你咋还站在沈家那边。”方氏气急。
“别急,爬得越高,摔下来更疼。”林村长阴沉道。
自从大山去了后,方氏总觉得老头子阴沉了许多。
“不说沈家了,你让大河去哪里了?咋都十来天了还没回来。”
“你甭管,大河过些天就回来了。”
算着日子,也快回来了。
“咱家就大河这一个独苗苗了,你让他一人出远门,我这心里实在担心。”
方氏有些挂心儿子。
林村长现在就林大河一个儿子,他也有些担心,不过面上没表露出来。
“他一个男人能出什么事。”
和林家低迷的氛围不同,沈家这会儿可真是热闹极了。
特别是当李大拿出县里的赏银来。
“沈公子高中案首,县里奖赏十两,傅大人另外赏了十两,县丞赏了八两。”
王氏满脸欣喜地接过李大手中的银子。
“多谢傅大人和王大人的厚爱。”
“老夫人,咱们傅县令和王县丞最是爱才,沈公子高中秀才,也给永安县长脸了。”
在报喜的两天后,县学的一行人才到了永安县。
马车在门口搜查的时候,那衙役就给沈遇安道贺。
沈遇安温和有礼地拱手。
倒是和先前一样未变。
等沈遇安他们一走,那搜查的衙役开口道:“沈案首一如既往温和有礼,比一些自视甚高的学子好多了。”
“是啊,沈案首还是咱们县十多年第一个院试案首,才十二岁呢,这可是文曲星下凡了。”
马车上。
“遇安,看来县衙的人都知晓你高中院试第一了。”高子赞浅笑道。
“县衙的人消息灵通,这会儿知晓也正常。”
马车在县学门口停了下来,沈遇安一下马车,就教谕训导他们都在门口。
杨夫子带着学子们风尘仆仆走到钟教谕跟前。
“此行辛苦了杨夫子。”
“幸不辱命,学生们也出息,有三人高中。”
“好,好啊。”钟教谕抚着胡须。
进了县学,里面的人都知晓沈遇安高中,不少人都过来道贺。
赵志安站在远处,一时没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