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凌凌下了车,跟在应斯里身后进了学校。
胡星又是满头大汗地进了教室,他一落座,就看到自己桌位上的糕点。“咦?这是哪个喜欢我的妹子送的?”他问应斯里。
应斯里语气淡淡道:“我妈让我带给你的。”
楚未晞知道应斯里在学校里只有胡星一个朋友,正好今早做了糕点,就让应斯里带了一份去学校。胡星听了这话,立马裂开了嘴,“阿姨人真好。”胡星几口吃掉五块糕点,这时,也上课了。
胡星是住校生,周五下午才可以回家。
应斯里是走读生,每天都不用上晚自习,上完课就可以回家。被胡星拖着去篮球馆运动了半个多钟头,胡星又要拉着他去食堂吃饭,应斯里拒绝了。家里的水水还等着投食,他得快些回去。
回到公寓,应斯里给水水喂了猫粮,也发现猫粮存货快没了。
“来,我们出去买猫粮。”
他专门买了一个背包,适合背宠物的那种。水水跳进包里,被应斯里打包背了出去。一人一猫去了宠物店,应斯里买了两袋子进口猫粮,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餐。
他四下看了看,发现这里距离哑巴打工的餐厅很近。
没多想,他调转脚步,朝哑巴的餐厅走了去。
点了一个蒸蛋,一盘时蔬和一份铁板牛肉,等待上菜的时候,应斯里将水水从包里放了出来。他抱着水水,一边给它顺毛,一边说:“你的哑巴主人,就在后台,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水水喵了一声,毫无意义的那种叫法。
应斯里却说:“你想去看看她?”他面露难办之色,最后,还是站了起来,说:“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水水:“…”
我有说我想去后台看她吗?
应斯里抱着水水走进后厨屋,意外的,没有看见哑巴。他又推开后门,也没在后面的小院子里看到哑巴。
嗯?
“客人,找厕所吗?厕所在左边!”一个服务生说。
应斯里拉住那个服务生,问他:“你们这里,有个叫哑巴的服务生,她今天没上班?”
“她感冒了,请假了。”
“哦。”
应斯里扬起的唇角微微塌下。
他草草吃完饭,抱着水水离开了。
“今天不凑巧,我们改天再来看她。”
“喵!”
第二天,应斯里又来了。
这一次,他还是没看到哑巴。如此,连续三天,应斯里都光顾了这家餐厅,现在连餐厅老板都认识他了。应斯里随意问了问哑巴的情况,老板警惕地看了他几眼,知道老板是在怀疑自己,应斯里说:“她是我一个同学,后来家里出了事,没钱读书了,才出来打工。我听说她感冒了,才来问问。”
闻言,老板眼里的戒备消失了。
“早说啊,原来是哑巴的同学啊!”老板笑容真切了几分,他告诉应斯里,哑巴高烧严重,一直在休息。
“那她住在哪儿?”
“员工宿舍啊!”
应斯里又问:“员工宿舍,方便去看么?”
老板笑了笑,说:“可以可以!”
从老板那里弄来哑巴的地址,应斯里抱着水水去了那个员工宿舍楼。他站在宿舍楼外,盯着那栋楼看了看,眉头不可察觉地深深皱起。她就住在这里?
应斯里只在楼下站了十多分钟,就看到不下十多个操着一口外地普通话的陌生男人女人进进出出。
这样的地方,居住的人背景十分复杂,这样的地方,最容易发生犯罪事件。
应斯里在楼下站了很久,最后,转身走了。
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而已,他何必如此在乎?
难道,还打算做神父,拯救她一辈子?
应斯里快步离开,步伐坚定,没有回头看一眼越来越远的员工楼。
…
哑巴躺在床上,因为高烧的缘故,她脑子迷迷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躺着,就像是飘在云端,总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掉进无底深渊。
洗头妹们都在洗发店,这个时候,餐厅也还没有下班,同事也不在宿舍。哑巴一个人呆在宿舍,有些无助,病痛令她浑身无力,大概是高烧太难受了,她反倒不觉得饥饿。
哑巴翻了个身,明明是大夏天,她却觉得身子发冷发寒。
咚咚——
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
哑巴迷迷糊糊的想,是洗头妹们回来了,还是同事提前下班了?
她艰难地爬了起来,头重脚轻地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到房门口。她放下门内防盗的链子,打开了门,她刚打开门,虚眯着的眸子里,出现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男人的身影。
哑巴目光上移,看清那人的面貌后,她本就苍白的脸上,顿时彻底没了血色。
她想要锁门,那人看出她的打算,直接一把推开门。
哑巴本就高烧感冒了,加之两三天没有进过食,直接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男人走了进来,微长的刘海下,一双眼睛露出让人生寒的不怀好意。
这个男人,正是哑巴上个星期在三楼撞见的男人。
“听说你是个哑巴。”男人一步步走进哑巴,语气很怪,他嘴角也勾着笑,笑得让人骨头都发凉。“不知道,艹一个哑巴,是什么滋味。”男人在夜总会呆的久了,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玩法,他见哑巴生得好看,早就起了歹心。
再说,她还是个哑巴,受到侵犯也不会发出声音,这多方便!
昨天听到那两个洗头妹说哑巴生病了,在宿舍休息,男人顿时觉得机会来了。
哑巴怕得要死,身体都在抖,她努力睁大了眼睛,眼珠子四下转动,在找能够防身的东西。
那男人直接抽开了皮带,朝哑巴快速走了过去。
一把将推到墙边的哑巴提了起来,男人将哑巴扔到床上,整张床都被晃得抖了抖。哑巴开始挣扎,四肢不停地乱打,她张大了嘴,眼里浮现出满满的绝望,她想要求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